135:弹指光阴_贤妻生存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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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弹指光阴

  初夏的天儿,原本一片绿意盎然,韩国公府却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择了停灵“七七”后出殡,因着天儿起来,停放的屋里摆了好些冰,只要人靠近,便只觉一股森冷气袭来。

  来来去去过往的人不少,但若是一人却也不敢进去。到了夜里,更是好几个人同时守着。有些见过沈氏死状的,唬得夜里都不敢轻易出门。

  安静茹出了月子,还没正式接手府里的事儿,她又是小媳妇,料理不来。刘氏固然不愿,也不好当面佛了太夫人的意思,少不得打起精神料理一回。只是并不曾十分用心,府里除了前来吊唁的客人,更有诵经超度的道士来来往往,头七的晚上,守夜的婆子们深知太夫人并不像以往那么喜欢沈氏。头七又是凶煞,更不曾仔细去巡查,也不知何故灵堂里的烛台倒了,那灵堂原本就放着些许易燃烧的东西,如冥币、灯油、香烛等物,这一烧,非同小可,等大伙发现时,人却已经进不去。

  半夜三更的天儿,也惊动了所有人,安静茹被外头的叫嚷声吵醒,韩睿华已经起穿了衣裳出去问,回来略说了大概,叫安静茹在屋里等着,他去看看。

  赵嬷嬷等人也被吵醒了,皆进来看有没有惊动朝哥儿,又叫夏香去小厨房抓了两把米,从里向外撒了一遍,立马关上门,才说道外头的事儿。

  “定是不留神走了水!”

  原是这般,岂料那些守夜的婆子们怕当了罪名,只说他们瞧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个个都唬得不敢去看,后来结伴去了,灵堂已经烧起来,熊熊烈火中,他们还瞧见一个人对着他们笑,仔细瞧去才看清楚是二夫人……

  本来是混话,谁知等大伙把火灭了进去看,那棺木竟也烧了一般,里面沈氏的尸体被烧去了双腿,已经残缺。真正奇的是,棺木周边其他东西却有些好好儿的并不曾烧坏。

  众人只道是鬼火,又将大老爷失去双腿的事儿联系起来,更有人提起从前大老爷受伤的事儿来。原打发了人回来请二老爷,被沈氏拦下,倘或那一次二老爷去了,大老爷的腿未必就伤的这么厉害。

  现在好了,沈氏的报应来了,就是死了也要被老天爷收去双腿。太夫人原不信这些,听得多了竟也起了疑心。当年大老爷是在宫里出事,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老爷并不曾细说,这些原是皇宫私密,百姓不可妄议,官家内宅女眷更不可妄议。

  但自从大老爷受伤以后,沈氏和姜氏的妯娌关系益恶化太夫人心头却明白,心里已有八分信,只是若他们主人家都信了,下面的人势必要乱成一团,因此隔天重新布置了灵堂,只等三七过了就出殡,由韩睿龙扶灵下葬。

  太夫人这决定,二老爷没反对,韩睿龙为儿子却也不好反驳太夫人和父亲大人的意思,也只得应了。其他人更不会说什么,一年之内韩家办了两次丧事,渐渐有落败的趋势,若是再传出鬼神论,外头的人还不知如何非议韩家。

  因此待沈氏出殡,由太夫人主持,将府里的人又换了一次。之前服侍沈氏的皆还了投贴,各赏了几十两银子远远儿打发出去。特别是那几个散布言论的婆子,更是整惶恐,太夫人没追究,她们拿了银子走了便再不敢提这话,有些还怕韩家追究,从韩家离开后便举家搬迁去了外地投靠亲友。

  后来的言论,处处指向沈氏是遭了报应,关于金元宝的事儿,太夫人也全然没了心思去追究,渐渐便被人抛掷脑后。

  转眼到了六月,柳夫人终于痊愈,上门来拜访太夫人,恰好那容惠回来,瞧见柳夫人便急忙找了借口出来。转头去找母亲刘氏,却说刘氏正在荣恩轩与安静茹交接工作,虽然只有一两个月,到底发生了几件大事儿,账本也要核对一番。

  安静茹觉得没必要,刘氏的为人虽不全然了解,倒也了解了七八分,嘴里再怎么厉害,却畏惧三老爷,不敢学着沈氏那么干。

  且眼下,沈氏已经没了,至少要三年后韩睿龙的继室才能进门,等进门后说不得一切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到了那时候,他们还能不能住在韩国公府已经是两说。

  只是刘氏这人还有些执拗,拉着安静茹对了好久的账,一分银子的账目也要细细算过,幸亏朝哥儿闹着吃,安静茹要喂,刘氏才打住。想想没有沈氏的子,心头愈发舒坦起来。

  忽听得外头的人说柳夫人来了,刘氏便笑起来,想到柳夫人前些子装病拿乔的模样,冷笑道:“眼下怕是急了,她家的姑娘岁数也不算大,把亲事订下,三年后进门也说得过去。”

  容惠寻了来,说起这事儿,道:“这之前我三婶婶与柳夫人来往了两回,似乎也是为柳四姑娘的婚事。”

  刘氏愣住,遂笑起来:“柳夫人倒是真心实意为女儿着想,这下好了太夫人怕是也不会要这门亲事了,正好遂了柳夫人的愿,咱们家终于能清闲些子了。”

  抛下这个话题不说,才想起问容惠:“问的事儿可问清楚了?”

  容惠也不避讳安静茹在场,点头道:“夫君亲自去问过了,五千两银子就脱手,今儿回来便是与母亲说这事儿,五千两也不算少,只是那宅子破旧的厉害,要住人还得修葺一番,算下来也要好几千两的银子。”

  刘氏不免有些失望,容惠瞧着就道:“娘也不必着急,要长久住的地方,定要好好儿寻,京城略好些的地方不易寻得,不好的地方人蛇混杂,住着也不放心。”

  刘氏长长叹口气,“早知今当初你父亲就该听我的!”

  容惠不说话,刘氏当初陪嫁寒碜,在京城也没什么宅子。三老爷前途是不错,可终究是庶出,在太夫人跟前根本说不起话,更不敢提卖宅子的事儿,没得太夫人怪罪下来,说三老爷咒她老人家死呢!

  老人家没死就分家,在大周朝不是没有,但韩家却从未有过,就是分家了,有些卖不起宅子的,在外头生存不下去的仍旧回来。刘氏原也是好强的,就等着分了家好出去单过,回来却是想也没想过的。

  三老爷为官这么多年,因知刘氏将银钱看的紧,也都尽数交给她保管,要拿出一二万两也简单,刘氏却舍不得。没分家要守住自己的东西,作为庶出媳妇却是不易。又有沈氏的例子再前,拿出这么多来,没得太夫人还怀疑她也贪污了官中的银钱。

  刘氏见安静茹只安心喂,却好似不曾听她们母女说话,想想安静茹嫁进来的嫁妆也不多,难道就没为以后做打算?

  其实安静茹也在想这个问题,可单过与她和韩睿华而言却还十分遥远,姜氏也提点她颇多,教她如何经营自己的产业。不过从韩国公府分出去,却不算远了。刘氏都张罗着分家以后的事儿。

  安静茹正想着,刘氏忽地问她意见,安静茹仰头笑道:“依我看不如在要紧的地方买个小的也好,倘或左右邻舍要变卖,也可买下。”

  刘氏一想,深觉有道理,“家里人口也不多,只一个儿子,等十丫头出嫁了,人就更少了,宅子大了又要多些人打扫,不知多出多少花费来。不想要那么多人,空落落的大宅子住着,倒叫人觉得寂寥寒渗。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可能把多出来房子租给别人住。”

  因此就和容惠商议着买小一些的宅子,但地势却一定要极好的,就是旧些也无妨,反正买来的宅子都要翻修了才住人。

  安静茹喂了,将孩子哄睡着,抱去里间上放着,香和景两姊妹坐在里头做针线,一边照看朝哥儿。安静茹仍旧去了外间,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容惠上,自成亲后,容惠的子逐渐开朗,话也多起来,可见在夫家过的还不错。

  不由得就想到容琳,眼下怕是已经到了他国,不知那边的天气如何,更不知她婚后要面对什么样的事儿。安静茹微微叹了口气,刘氏也叹了口气,握着容惠的手道:“其他的都不要紧,快些怀上生个儿子才好。”

  容惠羞红了脸,垂下眼帘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终究是些体己话,刘氏也不好当着外人说她,遂打住朝安静茹道:“那些账目华哥媳妇看过后,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找我吧,我先回去了。”

  安静茹送他们母女出门,回到屋里,赵嬷嬷忍不住笑道:“三夫人倒是能干的。”

  所以刘氏巴不得早些分家,她好施展拳脚。只是韩国公府,太夫人可以放心交给安静茹,因为安静茹上面还有婆婆姜氏,却也不放心交给刘氏。

  主仆两人说了些闲话,自沈氏役了,韩睿龙便辞去了上的职务,如今就安心在家丁忧。那边虽然有个怀哥,却也静悄悄的,许嬷嬷和牡丹倒是时常抱着怀哥过来坐坐,子变得格外静悠。

  所以今儿柳夫人上门,就引起了关注,后听说太夫人气恼地将柳夫人赶出去,更是谈论了好些子。

  没过多久,就传来柳家与孙家订了亲,柳四姑娘要与容惠做妯娌。孙家三房亦是嫡出,只是孙三老爷是孙老太太的幼子,从小不读书,功名上并无建树,家里妾侍却有好几房,孙三老爷的长子是孙三夫人唯一的儿子,自小也是受尽宠的,倒不似他父亲一般,书读的不错,已经是个秀才。

  平常也不大出门,只在后宅或读书,或去孙老太太跟前凑趣儿,再来便是与丫头们说笑玩闹。

  柳夫人仿佛生怕婚事黄了,传出这话不久,两家就正式过礼,婚期也选的急促,就在明年二月。

  帖子送来时,太夫人直接叫扔了。

  八月,陆青苑的哥哥陆晋之迎娶蒋家二姑娘,喜帖送来的那天,正好沈怀均来辞。

  她如今三个多月的孕,原该早就走的,因为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故此推迟到现在。北方的气候,过了立秋就慢慢凉爽下来,却是赶路的好时机。

  安静茹叫赵嬷嬷将回礼预备好,又另给她肚子里的胎儿预备了一些,“生了以后记得派人来说一声。”

  沈怀筠感念安静茹帮她,和丈夫邵文君商议一回,想来这一次回去指不定多久才来京城,因此便有意想将那宅子低价转手给安静茹。邵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缺人脉关系,特别是像韩睿华这样的。

  安静茹心头明白,她手里倒也有些余钱,沈怀筠他们在京城住的宅子也不大,地方虽不算顶好,但如果是买了来租出去收租子,倒是个好地方。

  “这样一来,你们再来京城却无地方可住了。”

  沈怀筠笑道:“那也不知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儿了,横竖隔两年后再来,也是夫君上京赶考,那时候三嫂子腾出一间屋子他住就罢了。便是考上了,要直接留在京城,却是不易。”

  这话也有道理,就是韩睿华这样的,也要外放历练的,外放一般要两任,最少也要六年。这是仕途走的顺畅的,三老爷外放都是九年才回了京城。

  沈怀筠见安静茹有意,又道:“莫不是三嫂信不过我?”

  安静茹摇头,“说什么呢,不过是价钱方面却要和外头市面价格一样。”

  就是一样,也不好买宅子,除非出的钱更高。邵家卖宅子便是如此,且又翻新了一回,中间有花去了一部分。

  沈怀筠想明白,笑着点头道:“三嫂怎么说就怎么办,只是那里的人却要跟着我们回去,三嫂要尽快找了人过去打理才好。”

  晚间韩睿华回来,安静茹和韩睿华说起这事儿,笑道:“你的奉银不用入官中,每月还有月钱,倒也够咱们屋里的人常花销。买不买宅子倒也不要紧。”

  韩家历来便是这样的规矩,没分家前吃官中的住官中的,幸而韩家的祖产不少,每逢过节宫里还有赏赐,又有永业田,就是养这么多人也能养得起。但分家之后就不一样了,回来找族里救济,救济能有多少,不过保证饿不死罢了。

  韩睿华笑道:“你想买就买下,算作你的嫁妆。”

  “不过我的银子却不够,势必要用你的,算作我的嫁妆,以后可没你的份儿了。”

  韩睿华揽着她的腰,嘴巴凑过来,“你的以后还不是我儿子女儿的?说到底也是我的呢!”

  安静茹半开玩笑道:“如果其他人给你生了儿子,却没他的份儿了。我这人自私的紧,自己的东西可不会给了旁人去。”

  韩睿华脸黑了一半,狠狠咬了安静茹圆润可的耳垂一口,“我看你是太闲了,脑袋里竟想这些有的没的。”

  安静茹倒也盼着他一句话,横竖外头对她的言论颇多,什么屋里连个丫头都没,如今沈氏死了还是头一年,虽然是二房,到底没分家,韩睿华作为侄儿,不说要守孝,但韩家也不可能纳妾什么的。

  自己想起来,韩睿华虽嘴里不曾说过这些话,但他天天儿在外走动,听得多了难道心里就没有想法?

  说安静茹没自信也好,多心也罢。这人有时候明知誓言不可全信,却听。偏韩睿华就是不说,狠狠亲了她几口,眸子就泛起绿光来,口齿不清地道:“你多给我生几个儿子,心他们就够了……”

  桂香飘来,屋里暗香浮动。

  安静茹出了月子就遇上沈氏的事儿,这番忙碌下来,再算算怀朝哥儿的时候,竟差不多一年不曾让韩睿华碰。

  隔天,安静茹直接瘫在上爬不起来,若不是朝哥儿闹着要吃,韩睿华还不肯放她。等朝哥儿吃了,安静茹准备起,却被韩睿华又拉进被窝里,左边是儿子,右边是丈夫,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个抱着她的手臂蹭来蹭去,想要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一个抱着她,大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安静茹觉得是该多生几个儿子,叫他们闹腾韩睿华去。

  外头天色渐明,韩睿华放开安静茹,自己也爬起来,“今儿刑大人做寿,却不好不去。”

  前头贡品一事,刑大人立了功,如今与年家决裂,倒自成一派,门下来投拜的人不少,朝中局势仍旧紧张,二皇子失势,皇后娘娘传来喜脉,年家还有希望。

  徐侧妃的妹妹生了两位皇子,如今已经封了谨嫔,不过两位皇子是双生子,落地便没了一位,如今只保住一位。

  安静茹穿了衣裳又去给韩睿华找了衣裳来,催着他穿戴整齐。安静茹不用去,确切地说韩家的女眷都不去,刑家目前局势大好,但却不知以后会如何,其他人忙着站队,如果站对了,以后飞鸿腾达自然是有的。

  韩家的风头本来就盛,好容易现在才低调下来,这样的事儿却不便参与,只一心为朝廷办事儿效忠皇上就够了。

  韩睿华是刑大人的部下,不去就太说不过去了。

  送韩睿华出门,安静茹料理完常琐事,就忙着预备陆家娶亲的贺礼。还有蒋家,蒋大人仍旧要外放,等蒋二姑娘出嫁后,一家子都要跟着去任上。

  赵嬷嬷想起从前在南边,一群女孩儿嘻嘻闹闹,如今却都要嫁人了:“等咱们三姑娘嫁了,当初那些人就都成家了,不曾想不过转眼间,都长大了。”

  安静茹微微一笑,“是啊,那时候一起嬉闹,却好像还是昨天。”

  正说着,卢氏抱着宝哥过来,宝哥摇摇摆摆跑去摇篮边看朝哥儿,卢氏生怕他不小心将朝哥儿吵醒,慌得一把抱住他,笑着朝安静茹道:“这孩子从小就毛手毛脚的。”

  安静茹放下手里的东西,叫香倒了茶,请卢氏坐下,望着安睡的朝哥儿道:“我倒觉得宝哥更懂事,朝哥儿脾气大,以后怕是顽劣的紧。”

  朝哥儿睡觉被吵醒,那个哭法叫安静茹都觉得头疼,要哄上半天,他睡着了才好了。等睡醒了,又十分乖巧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明明小小的人儿,却非要人抱着立起来,要不就小脚儿乱蹬,偏生力气大,抱都抱不稳。

  卢氏不许宝哥去看朝哥儿,宝哥就乖巧地歪在卢氏怀里,只拿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摇篮,叫人看着心软软的。

  香笑道:“四就让宝哥去瞧瞧朝哥儿吧,我们都看着呢,再说宝哥定是又得了新鲜的物件儿,要给朝哥儿把玩呢!”

  卢氏将宝哥下放下来,宝哥颠颠就跑过去,举着手里的小老虎玩偶,抓着摇篮,踮着脚摇晃,看的大伙都忍不住笑起来。

  正好牡丹抱着怀哥过来玩儿,怀哥已经八个月大,能坐就不要人抱,便放在榻上。怀哥对宝哥手里的小老虎玩偶十分感兴趣,伸手去拿,距离却太远根本就拿不着,试了几次未果,委屈地“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把朝哥儿惊醒了,卢氏忙让宝哥把玩偶拿给怀哥把玩,宝哥却又不肯,安静茹去抱起朝哥儿。朝哥儿一人的哭声就传了好远,屋里顿时被两孩子的哭声充斥,大人们忙着哄孩子。

  怀哥得到玩偶不哭了,宝哥又十分委屈,安静茹忙叫人将自己给朝哥儿预备的玩具拿出来,牡丹又叫人回去取了怀哥的来,一大堆玩具推在榻上。

  宝哥乖巧,有了新玩具就不哭了,朝哥儿吃了几口,也安静下来,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卢氏笑道:“以后这三个孩子长大了,不知怎么闹呢!”

  牡丹却觉得不好意,本来好好儿的,就是她带着怀哥来,才惹得三个孩子都哭了一场。卢氏瞧见,忙安慰道:“小孩子原就这样,否则怎么会有孩子气这个说法,咱们大人若是恼了,指不定孩子还说咱们小气呢!”

  牡丹心里稍安,宝哥玩了一会儿新玩具,还是觉得自己的小老虎更好,跑去从怀哥手里拿了过来,就要给不哭的朝哥儿玩。怀哥又不干了,才止住的哭声,又大声发作。

  三个孩子闹得屋里的人都哭笑不得,品翠笑道:“赶明儿再有什么,必要三位小少爷都有,且还要一样才好。”

  那小老虎玩偶原是卢氏屋里的婆子做得,卢氏忙叫丫头去传话,叫再做两个出来。现在这个就暂时收起,等做好了一起拿出来。

  三个孩子闹着,时间眨眼就过了,宝哥开始跑的时候,怀哥摇摇晃晃开始学走路,等怀哥学会了走路,朝哥儿断了水开始吃饭,眼馋不过两个哥哥一个会跳,一个会跑,他也扶着桌椅板凳开始学走路。

  去秋来,朝哥儿愈发跳脱,学会走路就不安分,不过眨眼间就不知道又跑去哪儿去了。

  安静茹头疼地扶着额头,就瞧见一个小人影儿跑进来,却是宝哥,“三婶婶,不好了,朝哥儿和怀哥去了大哥哥的书房!”

  安静茹惊得站起来,上次晨哥儿带朝哥儿去玩,差点儿把书房给烧了,忙叫香快去寻回来,香笑道:“横竖朝哥儿边丫头婆子不少,晨哥儿也喜欢他,那奴婢去,还听见晨哥儿教朝哥儿读书呢,头一次是不留神,姑放心吧。”

  安静茹头疼地摇了摇头,不曾想朝哥儿会这么能闹腾,“现在才两岁,也不知多久才能懂事。”

  香笑道:“等姑再生几个,朝哥儿就懂事了。”

  安静茹不由得垂下头,差不多快两年也不曾有动静,生朝哥儿时也不曾吃亏,真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儿。香心知安静茹也为这事儿着急,忙转移了话题,给宝哥一盘子点心,笑道:“请宝哥帮奴婢去瞧瞧可好?”

  宝哥又一阵风地去了,后面跟着宝哥的丫头婆子朝安静茹福福追着去。

  香瞧了瞧天色,却把东西都收起来,下去张罗晚饭。正好韩睿华回来,安静茹见他满面喜色,一边帮着他脱了外衣,一边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韩睿华笑道:“今儿遇上白太医,说咱们王妃有喜了。”

  安静茹愣住,半晌才惊喜道:“这确实是好消息,可曾给母亲、父亲说了?”

  韩睿华点头。

  “既然知道,明儿就抵拜帖去,好去看看王妃。”朝哥儿两周岁,虽然没办,王妃却也打发人送了礼来,并不曾说起这事儿。如今王府也不安,皇帝赏了两个女子给庄亲王,为着庄亲王子嗣问题。庄亲王只王妃所出的一位世子,现在两个女子才进府,王妃这一次怀孕,倒也十分及时。

  皇帝的赏赐不容拒绝,但到底怎么安置那两个女子,却也是庄亲王说了算。徐侧妃虽不至于受冷落,但大不如从前,她一直没动静,现在倒是安分了。只是那两人,自持皇帝赏赐,年纪小,怕是不易安分下来。

  安静茹惊喜了一会子,想着自己又少不得垂下眼帘,韩睿华吃了一口茶,见她不说话,伸手抱住她,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咚咚”的声音,朝哥儿跑进来,后面林家媳妇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着慢些。

  朝哥儿本来还高兴,结果迎上韩睿华严肃和目光,就立马垂下头,口齿不算清晰,但态度极好:“儿子再也不敢了……”

  安静茹扶额,朝哥儿认错的速度,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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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时间跨度更大,小果改了好几次,哎哎,就成现在这样子了……嗯嗯,这几章的跨度其实都比较大的,有些事儿写得不算特别明白,不过小果还是认为交代的比较清楚,亲亲们若有不明白的可以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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