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木叶三十九年秋_木叶之最强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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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木叶三十九年秋

  木叶三十九年秋,一场罕见的暴雨夜,如墨般沉重的乌云里夹杂着震耳的雷鸣,无数混杂的雨水线条将木叶村汇成一副斑驳陆离的画。

  旗木宅,旗木断刃和仆从密密麻麻凝立在栏前,任凭狂风暴雨吹打,一动不动,表情凝重。

  主宅里,散发着沉重的血腥味

  一道横亘天际的闪电在此刻垂落,透过薄薄的纸窗能看见屋里一个半跪的人影,腹部插着一把刀。

  所有凝立在污前的仆从全部骇然变色。

  因为那个屋子里,住着的是他们的主家,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几个人之一,旗木朔茂。

  也可以称他为木叶白牙

  刺鼻的血腥味愈发浓烈,赤红色的血液从屋子里渗流出来,在电闪雷鸣中分外醒目,仿佛还带着滔天的杀意

  旗木断刃飞身掠过栏杆,轻轻推开门。

  倘若不算这满地的血迹,屋子里还算干净,案牍摆放整齐,桌上还燃着一缕檀香,旗木朔茂穿着正式场所才穿的华贵礼服,好似潇洒大方,只是一头散乱的仅用一根草绳随意扎起的长发,双手指甲间的污秽,又仿佛在说主人家并没有过的舒畅。

  旗木断刃脱了木屐,任凭白袜子踩在猩红的血泊中,他缓缓走过去,才发现旗木朔茂,不,应该称他为父亲,这个男人双手反持短刀刀柄,直插进腹部,一探鼻息,已然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干掉木叶白牙,所以很明显,这个男人是自杀身亡。

  仆从脸色依旧凝重,眼中闪过惊慌与不知所措,旗木断刃还好一些,眼中闪过悲恸,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在仆从不知所措的同时,从远处飘过来一顶小白伞,白色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很是不搭。仆从们本能地阻拦,可还是碍于身份无能为力,最终小白伞在屋子门口停下。

  小白伞下是一个小男孩。

  慢慢走进屋子,忽然间伞掉开了,小男孩脸上同样挂起惊涛骇浪般神色,迟疑着,不信着,一步步朝屋子里走来,待看清后,悲恸着,害怕着,拉紧旗木断刃的衣袖,惶恐呢喃道:“哥哥”

  一贯只有冷色的旗木断刃,只有在小男孩面前,他才会变得生动,就像活了一样。

  “卡卡西,本来也不相瞒你,或者根本就瞒不住,父亲自杀了。”

  旗木断刃只是微微一笑,轻轻说了一句,目光却是从旗木卡卡西的身上掠过,投入远处闪电雷鸣勾勒下的街巷。

  “木叶村真的很烂,烂透了,有的人藏在黑夜里肆意妄为,有的人在台面上逢场作戏,等着吧,终有一天,那些长袖乱舞的人手会断,夜里吃人的嘴会裂开,骨头上刻下永世不可消除的罪恶印痕。”

  旗木断刃说话的时候很淡然,就好像平日茶足饭饱之际与旁人的闲谈,可这样一句普通的闲谈,却让人面色骤寒,一道电光闪过,屋外所有立在雨中的破从全都战栗不已。

  “发丧木叶隐村旗木家族旗木朔茂,今夜自杀身亡”

  一声冰冷的决断之言从旗木断刃口中说出,冷冽一如今夜寒风,跟在旗木断刃身旁的老仆微微欠身,迟疑问道:“这个时候发丧会不会不妥用不用跟火影大人商量一下”

  “不用了,照我说的做”旗木断刃一声轻厉,走上前拔出旗木朔茂腹间的短刀,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插回鞘中,别在腰间。

  抱着已昏厥的旗木卡卡西,朝外走去。

  仆从强忍着震骇不敢抬头。

  整个木叶被暮色笼罩,唯有偶然间的电闪雷鸣才能提供一点光亮,在阁楼檐角若隐若散一顶顶黑雨伞。

  旗木断刃走进雨中,仍旧抱着卡卡西,背后是老仆撑伞,走到院中,他静静驻足看着隐藏在暗处的黑雨伞。

  “旗木朔茂已死,你们该离开了”

  听了旗木断刃呵斥之后,黑雨伞聚集起来,为首者一个纵身跳到旗木断刃面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剩下的只是沉默的分散跟在了身后。

  旗木宅的这一处主院,渐渐撒发出肃杀之气。

  这些人带着冰冷的兽脸面具,是木叶暗部的独特装束,只是面具下的他们在为谁效力,又有谁说的清楚

  为首者对着旗木断刃微微一礼,歉意说道:“我们奉火影大人之命保护旗木家族。”

  “不用了,旗木宅没有需要你们保护的东西”

  旗木断刃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股难言的冷色,冷的如同敛尸房里放置许久的尸体,眼中不带一点温度。

  很难想象,这只是一个九岁少年该有的神色。

  “你们还小,当然需要保护。”暗部说道。

  “哦”一声轻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

  应声而起的还有旗木断刃手指间的电弧,就在那一瞬间,空间仿佛静止,连淅淅沥沥的雨滴也仿佛悬在空中无法落下。

  接着这一缕电弧开始拉扯,延伸成一条线,又好像一柄细长的剑。

  “嗤”的一声轻响。

  电弧贯穿为首者撑起的黑伞,伞面显现一个小洞,隐藏在猫脸面具下的暗部睁大了眼,兀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道术式太快了,而且,他根本没看清旗木断刃是如何结印的,这根本和资料里万年吊车尾的下忍旗木断刃不同。

  “好手段”

  猫脸下的暗部年轻组长的双手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他刚才大意之下竟让伞面被洞穿,也就是说,如果旗木断刃刚才愿意的话,这一缕电弧洞穿的将是他的咽喉。这样的大意在战场上是致命的,他很懊恼,懊恼之余又燃起了一些怒意。

  手指隐晦地掐成几个指印。

  脸上的笑意就在此时收敛,身体微微前倾,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天空中飘下的雨滴瞬间加速,密如千本朝旗木断刃倾泻,一股浓烈的杀伐气息突显。

  旗木断刃指尖迸发出更亮的电弧,然后分成一股、两股、无数股骤然还击

  雨滴与电弧摩擦产生无数水汽,弥漫了整个小院。

  今夜是雨天没错,很适合水系忍法的释放,可今天更是雷夜,雷系忍法有着超乎想象的威力。

  绵密的热浪一层层铺陈开来,组成了一个纯白色的世界,而后,极少数的电弧在白色水雾上来回穿梭,滚滚的热气被迫逼向天空宣泄。

  雨停了,旗木断刃纹丝不动,暗部组长已经退至旗木宅门口,脸色越来越白,手心里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他先前已经判断出旗木断刃并不是资料中的万年吊车尾,可简单的试探手后,他还是明白自己的判断太过浅薄了。

  暗部众人没有答话,迅速退走。

  今夜雷雨交加,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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