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县试
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十五日，万物复苏，紫阳东升，是一个好日子。朝廷颁布了诏令，各省郡州县辖区统一于二月中旬开恩科。以做保却逾期未至者视为缺考，将免考三年，为其担保者罚银两。
此时还未到辰时，考场外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天色将明未明，西边还有一轮圆月。考生的家属也等候在考场外。考生的家属很是紧张，仔细的叮嘱考生。八十而老童生，果然没错。有两鬓斑白的老者还在考县试。现实果然残酷。但更多的还是半大的小子，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有性格活泼的，也有局促不安的，但更多的是好奇。
辰时已到，大家开始排着队，鱼贯而入。在大门口小吏开始检查。路明瑞拿着自己的准考证，看到前面前面有小吏正在检查，他们正在搜身，检查他们是否作弊。穿着一个单衣在大冷天里发抖，小吏在身上摸来摸去，看是否带小抄了，带的粗粮饼被捏成碎末。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但这又怎样呢，科举都是这么过来的。马上就能到陆明瑞了。陆明瑞和郭佳仪、肖凌宇打了个招呼先一步进考场了。小吏领着路明瑞到考棚里。
路明瑞坐在考棚里整理文房四宝，号房里的文房四宝都是由考生交钱统一发放的。县令端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县学教谕分别坐在两旁，巡检小吏，最后检查了一遍考场，没有问题，示意县令考试可以开始了。县令点了点头。
“砰，砰，砰。”鼓楼的钟声敲响了，县试正式开始。
钟鼓鸣闭，考场封锁，未到考生禁止入内。
不一会儿卷子就发下来了。第一场考的是贴经。所谓的帖经相到于高考的填空题。路明瑞一张卷子翻了一番，有六张白纸作为稿纸，三张成文纸，做誊写的正卷。查看了一番，发现试卷没有遗漏或破损。抬头看了一看对面，发现已经有考生猴急的，开始填写试卷了。
路明瑞摇了摇头，研磨，看到了第一题：“吾日三省吾身”。童生试，是科举考试的第一关，科举考试虽然以四书五经为主，但四书五经也是分等级的，最简单的是《论语》次之《中庸》。但是路明瑞并没有马上就开始答题，他先填写了自己的姓名，祖父和父亲的名讳看是否有避讳的，接着填写贯籍。不要小看这一点，前朝就有考生忘了避讳，考试做废了，以身试法为众考生做了警醒。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路明瑞写完最后一笔时，已将近午时。
路明瑞揉了揉手，就把试卷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就拉铃示意小吏收卷。
待试卷收走后，路明瑞稍微在号棚活动了一下手脚，就着热茶吃了碎饼。
到了未时开始了第二场。第二场考墨义。试卷上这一个论点，考生就着论点答题提出自己的见解。试卷发了下来，路明瑞轻车熟路的做完准备工作开始答题了。
“天啦，这题好难……”
“这刁钻的题目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是难为我们了。”
“天啊，如果接下来的题目都这样，那只有等明年了。”
“考试重地不得喧哗，扰乱考试纪律。”
路明瑞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就在草稿纸上面答题，等作业的题目都做完了，他就真系检查两遍，然后誊写在正卷上。此时已到了黄昏。又重新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错误，就拉铃收卷，离开考场。
路明瑞无精打采的走出了考场，被等候在考场外的爹爹一眼看到，连忙扶他去马车内休息。问了爹爹才知道肖凌宇和郭佳仪还没有出来，还在考试。
路吉安连忙和郭家的仆人说了一下就送路明瑞回去休息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粥，和洗澡水。路明瑞吃了一碗粥洗了个战斗澡，就去睡觉了。过一会儿，郭佳仪和肖凌宇也回来了，喝完了粥倒头就睡了。路吉安请大夫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只是累了。
第二天仍然是那个时辰去了考场排队。第二天考得是贴经和墨义。难度也拔深了，可以拉开一部分的差距，路明瑞的基础扎实，到也不惧。吴秀才在考前对他们做了辅导。墨义有点难度，路明瑞点了根蜡烛，加了时间。出来时已经天黑了，郭佳仪和肖凌宇已经回去了。路吉安什么也没有说，让路明瑞喝完粥就洗洗睡了。
第三天考得是经义。这个在三场最是难了。很容易就写错了，清朝就有一考生把黄花当成了菊花，其实说的是油菜花，由此可见，经义的陷阱很多，稍不留神就丢分了。路明瑞点了蜡烛加了时间，等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一出考场就看到路吉安焦急的表情，立马冲过去扶住了路明瑞。这一场考试考完了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还好路明瑞平时锻炼身体，不然就病倒了。君不见很多考生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这场县试也把路吉安给吓到了，回去后更是盯紧了路明星。路明瑞最重视的是长子路明瑞，最宠的是小儿子路明星，此次回去后，路明星的快乐童年便一去不复返了。为我们正在夏氏怀里撒娇打了个寒颤的圆圆点根蜡烛。
路明瑞回去的时候，肖凌宇和郭佳仪还没有出来。等路明瑞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才知道他们晚了他一会儿回的，现在还有睡觉，还没有醒。路明瑞带着路吉安在县城里逛了逛，给夏氏她们买了礼物。又等了几日放榜了，路明瑞考中了第七名，郭佳仪是第二十七名，肖凌宇是第三十名，杜华这次考了第四十名。路吉安乐呵呵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报喜的衙役，给了不少的喜钱，还准备了鞭炮。
回到家后，乡亲们很是热情，一脸的与有荣焉。蕊姐儿和郭佳伟特地回来恭喜弟弟。小姑也特地从镇上回来了，这次是婆家亲自准许她多呆些日子，并拿走了几件路明瑞小时候穿的衣服，说是给她的孙子穿，邻居很是羡慕，小姑在朱家也敢大声说话，婆家不敢怠慢她，现在过得更是舒服，在妯娌里扬眉吐气了。
老太太说要摆流水宴，被路明瑞否决了。认为才考了县试就摆宴席会被人说太轻狂了。老太太依了，她最重视的就是长孙，其他的孙子都比不上。路明瑞是有功名的人了，在家里有话语权了，至少不会拿他当小孩子了，有什么意见大家也会仔细考虑，不会一口否决了。
萱姐儿很高兴，她马上要成亲了，还是刚考了功名的堂弟背她出嫁，说出去有面子，在娘家有地位。给蓉姐儿说亲的人就更多了。任氏和舒氏还有林氏都想说亲给娘家，但老爷子都不同意，毕竟他们家条件差了，再说大孙女和二孙女也嫁得好，不能委屈了三孙女，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娘家没多大出息还都靠路家，因此更是看不上了，还恼怒了她们。并借此训斥了任氏和舒氏，同时又说路明瑞不宜早婚，不准她们打主意。任氏和舒氏一听就知道啥意思了。
芳姐儿更高兴，等路明瑞考中了秀才，她再说亲更有面子，她还等得起一年，如果到时候说亲给秀才，说不定到时候她还可以当秀才娘子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光是想着就满脸通红，对路明瑞更是殷勤。
郭佳伟留下来陪亲家喝酒，呆了半天，便回去了。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里后，对此事态度不一。
大房里
夏氏高兴的只落泪，路吉安在旁边劝解，路明瑞把从县城带来的东西给分了。
“爹，娘，这些年，你们辛苦了。”路明瑞给夏氏和路吉安磕了头。
“我们都不苦，只盼我儿平安有出息。”
蓉姐儿也在一边劝解。夏氏就不哭了，笑了笑。
“蓉姐儿，你对婚事有什么看法，看老爷子的意思是高嫁。”
“女儿没有意见都听爹爹和娘亲的。”蓉姐儿红着脸害羞的说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婚事还是得你同意才行。”
蓉姐儿点了点头。
二房里
“老爷子，这是看不起我娘家。”
“你也不看看你娘家都是些什么人？”
“仁哥，你看把芳姐儿嫁到我娘家怎么样？”
“你想都不要想，到时候石头考中秀才，给芳姐儿说亲的人就更多了。你有这闲心思多想想儿子吧。”
“那今天得罪了夏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出诚意来，给他们赔礼道歉。”
“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儿子。”
“不会的，石头不是小气的人。”
“明早就去，给大哥夫妻和蓉姐儿道歉。”
“嗯，早点休息吧。”
三房里
“我们豆子估计快要考县试了，要宇哥多和石头沟通，好让石头补补课。”
“你说的我都知道。今天把大嫂得罪了，不知道石头会不会对豆子有意见？”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后要依靠的是儿子，为娘家与儿子生间隙，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天我去给大哥道歉，你和大嫂道歉。”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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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未到辰时，考场外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天色将明未明，西边还有一轮圆月。考生的家属也等候在考场外。考生的家属很是紧张，仔细的叮嘱考生。八十而老童生，果然没错。有两鬓斑白的老者还在考县试。现实果然残酷。但更多的还是半大的小子，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有性格活泼的，也有局促不安的，但更多的是好奇。
辰时已到，大家开始排着队，鱼贯而入。在大门口小吏开始检查。路明瑞拿着自己的准考证，看到前面前面有小吏正在检查，他们正在搜身，检查他们是否作弊。穿着一个单衣在大冷天里发抖，小吏在身上摸来摸去，看是否带小抄了，带的粗粮饼被捏成碎末。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但这又怎样呢，科举都是这么过来的。马上就能到陆明瑞了。陆明瑞和郭佳仪、肖凌宇打了个招呼先一步进考场了。小吏领着路明瑞到考棚里。
路明瑞坐在考棚里整理文房四宝，号房里的文房四宝都是由考生交钱统一发放的。县令端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县学教谕分别坐在两旁，巡检小吏，最后检查了一遍考场，没有问题，示意县令考试可以开始了。县令点了点头。
“砰，砰，砰。”鼓楼的钟声敲响了，县试正式开始。
钟鼓鸣闭，考场封锁，未到考生禁止入内。
不一会儿卷子就发下来了。第一场考的是贴经。所谓的帖经相到于高考的填空题。路明瑞一张卷子翻了一番，有六张白纸作为稿纸，三张成文纸，做誊写的正卷。查看了一番，发现试卷没有遗漏或破损。抬头看了一看对面，发现已经有考生猴急的，开始填写试卷了。
路明瑞摇了摇头，研磨，看到了第一题：“吾日三省吾身”。童生试，是科举考试的第一关，科举考试虽然以四书五经为主，但四书五经也是分等级的，最简单的是《论语》次之《中庸》。但是路明瑞并没有马上就开始答题，他先填写了自己的姓名，祖父和父亲的名讳看是否有避讳的，接着填写贯籍。不要小看这一点，前朝就有考生忘了避讳，考试做废了，以身试法为众考生做了警醒。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路明瑞写完最后一笔时，已将近午时。
路明瑞揉了揉手，就把试卷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就拉铃示意小吏收卷。
待试卷收走后，路明瑞稍微在号棚活动了一下手脚，就着热茶吃了碎饼。
到了未时开始了第二场。第二场考墨义。试卷上这一个论点，考生就着论点答题提出自己的见解。试卷发了下来，路明瑞轻车熟路的做完准备工作开始答题了。
“天啦，这题好难……”
“这刁钻的题目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是难为我们了。”
“天啊，如果接下来的题目都这样，那只有等明年了。”
“考试重地不得喧哗，扰乱考试纪律。”
路明瑞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就在草稿纸上面答题，等作业的题目都做完了，他就真系检查两遍，然后誊写在正卷上。此时已到了黄昏。又重新检查一遍，发现没有错误，就拉铃收卷，离开考场。
路明瑞无精打采的走出了考场，被等候在考场外的爹爹一眼看到，连忙扶他去马车内休息。问了爹爹才知道肖凌宇和郭佳仪还没有出来，还在考试。
路吉安连忙和郭家的仆人说了一下就送路明瑞回去休息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粥，和洗澡水。路明瑞吃了一碗粥洗了个战斗澡，就去睡觉了。过一会儿，郭佳仪和肖凌宇也回来了，喝完了粥倒头就睡了。路吉安请大夫看了一下，没有问题只是累了。
第二天仍然是那个时辰去了考场排队。第二天考得是贴经和墨义。难度也拔深了，可以拉开一部分的差距，路明瑞的基础扎实，到也不惧。吴秀才在考前对他们做了辅导。墨义有点难度，路明瑞点了根蜡烛，加了时间。出来时已经天黑了，郭佳仪和肖凌宇已经回去了。路吉安什么也没有说，让路明瑞喝完粥就洗洗睡了。
第三天考得是经义。这个在三场最是难了。很容易就写错了，清朝就有一考生把黄花当成了菊花，其实说的是油菜花，由此可见，经义的陷阱很多，稍不留神就丢分了。路明瑞点了蜡烛加了时间，等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一出考场就看到路吉安焦急的表情，立马冲过去扶住了路明瑞。这一场考试考完了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还好路明瑞平时锻炼身体，不然就病倒了。君不见很多考生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这场县试也把路吉安给吓到了，回去后更是盯紧了路明星。路明瑞最重视的是长子路明瑞，最宠的是小儿子路明星，此次回去后，路明星的快乐童年便一去不复返了。为我们正在夏氏怀里撒娇打了个寒颤的圆圆点根蜡烛。
路明瑞回去的时候，肖凌宇和郭佳仪还没有出来。等路明瑞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才知道他们晚了他一会儿回的，现在还有睡觉，还没有醒。路明瑞带着路吉安在县城里逛了逛，给夏氏她们买了礼物。又等了几日放榜了，路明瑞考中了第七名，郭佳仪是第二十七名，肖凌宇是第三十名，杜华这次考了第四十名。路吉安乐呵呵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报喜的衙役，给了不少的喜钱，还准备了鞭炮。
回到家后，乡亲们很是热情，一脸的与有荣焉。蕊姐儿和郭佳伟特地回来恭喜弟弟。小姑也特地从镇上回来了，这次是婆家亲自准许她多呆些日子，并拿走了几件路明瑞小时候穿的衣服，说是给她的孙子穿，邻居很是羡慕，小姑在朱家也敢大声说话，婆家不敢怠慢她，现在过得更是舒服，在妯娌里扬眉吐气了。
老太太说要摆流水宴，被路明瑞否决了。认为才考了县试就摆宴席会被人说太轻狂了。老太太依了，她最重视的就是长孙，其他的孙子都比不上。路明瑞是有功名的人了，在家里有话语权了，至少不会拿他当小孩子了，有什么意见大家也会仔细考虑，不会一口否决了。
萱姐儿很高兴，她马上要成亲了，还是刚考了功名的堂弟背她出嫁，说出去有面子，在娘家有地位。给蓉姐儿说亲的人就更多了。任氏和舒氏还有林氏都想说亲给娘家，但老爷子都不同意，毕竟他们家条件差了，再说大孙女和二孙女也嫁得好，不能委屈了三孙女，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娘家没多大出息还都靠路家，因此更是看不上了，还恼怒了她们。并借此训斥了任氏和舒氏，同时又说路明瑞不宜早婚，不准她们打主意。任氏和舒氏一听就知道啥意思了。
芳姐儿更高兴，等路明瑞考中了秀才，她再说亲更有面子，她还等得起一年，如果到时候说亲给秀才，说不定到时候她还可以当秀才娘子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光是想着就满脸通红，对路明瑞更是殷勤。
郭佳伟留下来陪亲家喝酒，呆了半天，便回去了。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里后，对此事态度不一。
大房里
夏氏高兴的只落泪，路吉安在旁边劝解，路明瑞把从县城带来的东西给分了。
“爹，娘，这些年，你们辛苦了。”路明瑞给夏氏和路吉安磕了头。
“我们都不苦，只盼我儿平安有出息。”
蓉姐儿也在一边劝解。夏氏就不哭了，笑了笑。
“蓉姐儿，你对婚事有什么看法，看老爷子的意思是高嫁。”
“女儿没有意见都听爹爹和娘亲的。”蓉姐儿红着脸害羞的说道。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婚事还是得你同意才行。”
蓉姐儿点了点头。
二房里
“老爷子，这是看不起我娘家。”
“你也不看看你娘家都是些什么人？”
“仁哥，你看把芳姐儿嫁到我娘家怎么样？”
“你想都不要想，到时候石头考中秀才，给芳姐儿说亲的人就更多了。你有这闲心思多想想儿子吧。”
“那今天得罪了夏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出诚意来，给他们赔礼道歉。”
“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儿子。”
“不会的，石头不是小气的人。”
“明早就去，给大哥夫妻和蓉姐儿道歉。”
“嗯，早点休息吧。”
三房里
“我们豆子估计快要考县试了，要宇哥多和石头沟通，好让石头补补课。”
“你说的我都知道。今天把大嫂得罪了，不知道石头会不会对豆子有意见？”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后要依靠的是儿子，为娘家与儿子生间隙，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天我去给大哥道歉，你和大嫂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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