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忘记
,,??柔嫔谄媚的说道：“娘娘尽管放心，人都吩咐下去了。”
“那便好，本宫就不信纳兰家能和苏家好下去。”温贵妃冷笑。后宫何来情谊可言？不说远的，就说孝文皇太后和荣国夫人，自个亲妹妹还不是下了毒手。
再说了，苏家的人怎会不争宠？
环贵妃当初入宫，如何与她表示的？说了自个不为争宠，只为求得安宁。
结果争荣夺宠，处处与她做对。
“娘娘说的是，依臣妾所见，这纳兰茜指不定面上与苏朝阳交好，暗地里做一套。”柔嫔连忙附和。
温贵妃挑了挑纳兰茜：“这纳兰茜看似天真单纯，心指不定比乌墨还黑。你瞧她方才在殿上，装傻充愣起来是柴米油盐不进。”
旁人也许觉得纳兰茜是真傻，在她看来，纳兰茜是心机十足。
否则怎能把懿贵妃推下水，还叫懿贵妃那市井泼妇吃哑巴亏。
她等着有一日纳兰茜和苏朝阳互斗，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若说温贵妃吃亏再何处，便是太自以为是。从不斟酌萧胤的想法，若没有萧胤点头，苏家怎能与纳兰家交好。
晚宴还是在坤宁宫，不过换了地，到荷塘水榭用膳。
晚膳比午膳要热闹些，许是孝昭皇太后与孝文皇太后絮叨起来，孝文皇太后也无暇顾及妃嫔们。
晚宴结束后，纳兰茜被宣侍寝。
妃嫔们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大家都心照不宣，纳兰茜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莲皇贵妃。
苏朝阳记挂苏慕凡，一心只想见到苏慕凡。
不出所料，她刚到宫门口，见禄公公在候着了。
禄公公上前道：“小主，苏少爷在听政殿等着。”
苏朝阳没下轿子，径直往听政殿去了。
听政殿。
“兄长。”苏朝阳看到殿内的苏慕凡，快步走过去，扑入苏慕凡怀中。
苏慕凡与苏朝阳之间素来是互相拌嘴的兄妹，苏朝阳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动苏慕凡心中柔软。
他笑了笑，轻拍着苏朝阳的背，安抚着：“叫你担心了。”
苏朝阳眼眶湿润，鼻子一酸，抱紧了苏慕凡：“你可不能有事。”她跟苏慕凡打小就是打打闹闹长大，平日里她没少埋汰他。他们是师从一师，在课业上更是相互较劲。从未影响她们的兄妹关系，反而关系更好了。
苏慕凡道：“你忘了师父说的，你兄长我是国之栋梁，哪能轻易有事。”
苏朝阳也知苏慕凡是安慰她，其中凶险，他们兄妹又怎会不知。
她离开他怀中，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泪。
“你是如何脱身的？”她上下打量了苏慕凡，“可有受伤？”
苏慕凡说道：“苏朝阳，我这会儿是真的受伤了。合着在你眼里，你兄长我就如此不济？连个埋伏都躲不过。”
“……”苏朝阳掐了他手臂一下，“这会儿别跟我贫，我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慕凡捂着被掐的地方：“疼疼疼，你怎就
不能温柔多一刻。你看你，眨眼功夫就原形毕露。”
苏朝阳气呼呼瞪着他，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苏慕凡！”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苏慕凡可不想真惹苏朝阳生气，他娓娓道来。
原来他在出发后，就分了几辆马车。以防有人对他下手，阻止他来京城任职。
出事的是其中一辆马车，但是随之杀手也察觉到中了圈套，再次找上他。
纳兰珏与他汇合，萧胤的人也赶来了。
苏朝阳眉头紧锁，神色凝重：“那些人送回咱们南唐了？”
苏慕凡点头：“已将他们火化，差人送回南唐厚葬。爹爹会安排他们家人进亲属营，后续的事，无需你我劳心。”
在南唐苏家的规矩，但凡是为苏家效命，他们死后，家人都会安排到亲属营。在那里有苏家为他们提供衣食住行，照顾他们生活起居。
也正因如此，南唐众将士对苏家忠心耿耿，从不叛逃一兵一卒。
当年萧胤攻打南唐，南唐皇帝昏庸无能，被奸臣把持朝政，处处打压苏家。将苏家贬至酷寒之地，无人留守京城。导致了琅琊兵临城下，皇帝十二道诏令召回苏家，苏家一路杀回京城救驾。
可惜到达京城已来不及，南唐皇帝被杀，百姓被围困城中。
琅琊的将军乃是墨家家主杀神墨非，苏家与墨非对峙七日。
最终墨非以南唐百姓性命为要挟，逼迫苏家投降。
为了南唐百姓，苏家投降了。
鉴于苏家在南唐深得人心，萧胤只是派墨家驻军在南唐，南唐还是交由苏家管。
萧胤明白一点，若是在逼迫苏家交出兵权，苏家一旦反他，带兵与金国辽国联合，琅琊将会陷于困境。
所以他布了一个大局，一个能借助苏家的能力的局，还可以因此控制苏家兵权的局。同时这个局，也适用于纳兰家。
古往今来，得兵权者得天下，谁都知晓这个理。
身为帝王者，萧胤又怎会不防着南唐和西晋。
西晋和南唐皆是手握兵权，大梁兵权已被回收差不多，不再是萧胤的心头之患。
只不过孝文皇太皇后一党，是眼前最需要萧胤解决的问题。
“可知晓杀手的底细？”苏朝阳问。
苏慕凡摇头：“没逃掉的全服毒自尽了，他们不是琅琊的人。”
“不是琅琊的人？这相当于石沉大海。”苏朝阳对此并不乐观。
“陛下的能力，一定会查到源头。”
苏朝阳思索片刻：“这倒也是，陛下他不会放过揪出幕后黑手的机会。”
“你在宫中调查进行的如何了？”苏慕凡一直以来对环贵妃这个大姐都不太亲密，他关心的不是环贵妃的死，他关心的只是苏朝阳和苏家会不会在这次新权更迭中受到波及。
他自然也明白萧胤要的是什么，萧胤要的不仅仅是真相，而是真相背后如何推动新权更迭。
有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环贵妃当年差点闷死苏朝阳。
后来苏朝阳与环贵妃关系甚好，环贵妃也未有什么出格举动，他这
才放心环贵妃。
只是心中有根刺在，他与环贵妃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苏朝阳要入宫调查真相，他未阻止，亦是明白阻止不了。萧胤需要苏家，即便苏朝阳不愿意，也得愿意。
再者，关于苏朝阳的命运，早在她出生时，算命的疯和尚就说出来了。
苏慕凡看着苏朝阳，入宫这些日子，她稍显得处事冷静沉着一些了。只是还不够，她想在琅琊这个各方权力交织的后宫里生存下去，调查出真相，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苏朝阳也把调查的结果与苏慕凡说了，苏慕凡关注的点在小茂子和无为子上。
“我有一年出使大宛，无意中在一位高人提及过无为子，他本名叫拓跋鲁，他除了变戏法外，还专修邪术，精通各种邪门歪道。”苏慕凡隐隐也觉环贵妃的死不简单，竟然牵扯上一个修邪术的道士。
“他不是琅琊人？怪不得关于他的过去无人知晓。”苏朝阳面色一沉，“你说长姐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系。有人说他已经不在琅琊，假设他死了或是隐藏了身份？刘嬷嬷让去找无为子，一定有她的道理。”
“此事我再与陛下说明，让他派人去大宛查一查无为子的底细。至于那位小茂子，你且先等宋岚的调查。”
“好。”苏朝阳点点头。
兄妹俩人聊完正事，拉起家常，苏朝阳思念家中爹娘和弟妹，这一年半载里，她怕是见不着他们了。
朝权的斗争，岂能是一月几日能轻易解决。
夜深，苏朝阳这才不舍的与苏慕凡道别。
苏慕凡给她捎了不少东西，她那日在宫外买的东西也一并带给她了。
里头还有娘亲亲手做的肉干，她最喜欢的南唐肉干。
苏朝阳回宫路上，心情是百感交集。
香怜也出来一道帮忙搬东西进去，苏朝阳打开看苏慕凡带的东西，除了肉干和金银珠宝以外，还有上好的茶饼与女子用的脂粉。
苏朝阳拿了份让木荷给婉嫔送去，目前她还和婉嫔在一个宫里，当做是做个面子。
肉干她分给了纳兰茜和吕莹莹各一份，也给秋罗她们分了。
香怜想起一事，与苏朝阳说道：“小主，今儿个晚上有个人鬼鬼祟祟在外头，被奴婢发现了。他说他是雍和宫的小橘子，过来问小主何时过去学琴。”
一席话让苏朝阳顿时怔住，她想起了昨日与萧彧约好了，晚上再见。萧彧还说等她，她却因苏慕凡的事，将这件事忘了。
苏朝阳心一慌，她竟然爽约了！
秋罗和木荷见苏朝阳神色不对，秋罗问道：“小主，怎么了？”
苏朝阳回过神，摇头道：“我想起昨儿个约好八王爷练琴，却给忘记了。陛下要我在在年前练一曲出来，我在整日如此消极怠工，怕是陛下会罚我。”
秋罗不再怀疑吗，萧胤性子阴晴不定，又疑心重。苏朝阳唯一惧怕的，也只有萧胤了。
苏朝阳打马虎过去了，但心底却是乱如麻线，神魂早就飞到了雍和宫。
她咬了咬唇，压下千思万绪。
如今已太晚了，她若此时再去雍和宫，传出去势必会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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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本宫就不信纳兰家能和苏家好下去。”温贵妃冷笑。后宫何来情谊可言？不说远的，就说孝文皇太后和荣国夫人，自个亲妹妹还不是下了毒手。
再说了，苏家的人怎会不争宠？
环贵妃当初入宫，如何与她表示的？说了自个不为争宠，只为求得安宁。
结果争荣夺宠，处处与她做对。
“娘娘说的是，依臣妾所见，这纳兰茜指不定面上与苏朝阳交好，暗地里做一套。”柔嫔连忙附和。
温贵妃挑了挑纳兰茜：“这纳兰茜看似天真单纯，心指不定比乌墨还黑。你瞧她方才在殿上，装傻充愣起来是柴米油盐不进。”
旁人也许觉得纳兰茜是真傻，在她看来，纳兰茜是心机十足。
否则怎能把懿贵妃推下水，还叫懿贵妃那市井泼妇吃哑巴亏。
她等着有一日纳兰茜和苏朝阳互斗，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若说温贵妃吃亏再何处，便是太自以为是。从不斟酌萧胤的想法，若没有萧胤点头，苏家怎能与纳兰家交好。
晚宴还是在坤宁宫，不过换了地，到荷塘水榭用膳。
晚膳比午膳要热闹些，许是孝昭皇太后与孝文皇太后絮叨起来，孝文皇太后也无暇顾及妃嫔们。
晚宴结束后，纳兰茜被宣侍寝。
妃嫔们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大家都心照不宣，纳兰茜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莲皇贵妃。
苏朝阳记挂苏慕凡，一心只想见到苏慕凡。
不出所料，她刚到宫门口，见禄公公在候着了。
禄公公上前道：“小主，苏少爷在听政殿等着。”
苏朝阳没下轿子，径直往听政殿去了。
听政殿。
“兄长。”苏朝阳看到殿内的苏慕凡，快步走过去，扑入苏慕凡怀中。
苏慕凡与苏朝阳之间素来是互相拌嘴的兄妹，苏朝阳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动苏慕凡心中柔软。
他笑了笑，轻拍着苏朝阳的背，安抚着：“叫你担心了。”
苏朝阳眼眶湿润，鼻子一酸，抱紧了苏慕凡：“你可不能有事。”她跟苏慕凡打小就是打打闹闹长大，平日里她没少埋汰他。他们是师从一师，在课业上更是相互较劲。从未影响她们的兄妹关系，反而关系更好了。
苏慕凡道：“你忘了师父说的，你兄长我是国之栋梁，哪能轻易有事。”
苏朝阳也知苏慕凡是安慰她，其中凶险，他们兄妹又怎会不知。
她离开他怀中，拿出帕子拭了拭眼泪。
“你是如何脱身的？”她上下打量了苏慕凡，“可有受伤？”
苏慕凡说道：“苏朝阳，我这会儿是真的受伤了。合着在你眼里，你兄长我就如此不济？连个埋伏都躲不过。”
“……”苏朝阳掐了他手臂一下，“这会儿别跟我贫，我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慕凡捂着被掐的地方：“疼疼疼，你怎就
不能温柔多一刻。你看你，眨眼功夫就原形毕露。”
苏朝阳气呼呼瞪着他，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苏慕凡！”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苏慕凡可不想真惹苏朝阳生气，他娓娓道来。
原来他在出发后，就分了几辆马车。以防有人对他下手，阻止他来京城任职。
出事的是其中一辆马车，但是随之杀手也察觉到中了圈套，再次找上他。
纳兰珏与他汇合，萧胤的人也赶来了。
苏朝阳眉头紧锁，神色凝重：“那些人送回咱们南唐了？”
苏慕凡点头：“已将他们火化，差人送回南唐厚葬。爹爹会安排他们家人进亲属营，后续的事，无需你我劳心。”
在南唐苏家的规矩，但凡是为苏家效命，他们死后，家人都会安排到亲属营。在那里有苏家为他们提供衣食住行，照顾他们生活起居。
也正因如此，南唐众将士对苏家忠心耿耿，从不叛逃一兵一卒。
当年萧胤攻打南唐，南唐皇帝昏庸无能，被奸臣把持朝政，处处打压苏家。将苏家贬至酷寒之地，无人留守京城。导致了琅琊兵临城下，皇帝十二道诏令召回苏家，苏家一路杀回京城救驾。
可惜到达京城已来不及，南唐皇帝被杀，百姓被围困城中。
琅琊的将军乃是墨家家主杀神墨非，苏家与墨非对峙七日。
最终墨非以南唐百姓性命为要挟，逼迫苏家投降。
为了南唐百姓，苏家投降了。
鉴于苏家在南唐深得人心，萧胤只是派墨家驻军在南唐，南唐还是交由苏家管。
萧胤明白一点，若是在逼迫苏家交出兵权，苏家一旦反他，带兵与金国辽国联合，琅琊将会陷于困境。
所以他布了一个大局，一个能借助苏家的能力的局，还可以因此控制苏家兵权的局。同时这个局，也适用于纳兰家。
古往今来，得兵权者得天下，谁都知晓这个理。
身为帝王者，萧胤又怎会不防着南唐和西晋。
西晋和南唐皆是手握兵权，大梁兵权已被回收差不多，不再是萧胤的心头之患。
只不过孝文皇太皇后一党，是眼前最需要萧胤解决的问题。
“可知晓杀手的底细？”苏朝阳问。
苏慕凡摇头：“没逃掉的全服毒自尽了，他们不是琅琊的人。”
“不是琅琊的人？这相当于石沉大海。”苏朝阳对此并不乐观。
“陛下的能力，一定会查到源头。”
苏朝阳思索片刻：“这倒也是，陛下他不会放过揪出幕后黑手的机会。”
“你在宫中调查进行的如何了？”苏慕凡一直以来对环贵妃这个大姐都不太亲密，他关心的不是环贵妃的死，他关心的只是苏朝阳和苏家会不会在这次新权更迭中受到波及。
他自然也明白萧胤要的是什么，萧胤要的不仅仅是真相，而是真相背后如何推动新权更迭。
有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环贵妃当年差点闷死苏朝阳。
后来苏朝阳与环贵妃关系甚好，环贵妃也未有什么出格举动，他这
才放心环贵妃。
只是心中有根刺在，他与环贵妃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苏朝阳要入宫调查真相，他未阻止，亦是明白阻止不了。萧胤需要苏家，即便苏朝阳不愿意，也得愿意。
再者，关于苏朝阳的命运，早在她出生时，算命的疯和尚就说出来了。
苏慕凡看着苏朝阳，入宫这些日子，她稍显得处事冷静沉着一些了。只是还不够，她想在琅琊这个各方权力交织的后宫里生存下去，调查出真相，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苏朝阳也把调查的结果与苏慕凡说了，苏慕凡关注的点在小茂子和无为子上。
“我有一年出使大宛，无意中在一位高人提及过无为子，他本名叫拓跋鲁，他除了变戏法外，还专修邪术，精通各种邪门歪道。”苏慕凡隐隐也觉环贵妃的死不简单，竟然牵扯上一个修邪术的道士。
“他不是琅琊人？怪不得关于他的过去无人知晓。”苏朝阳面色一沉，“你说长姐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系。有人说他已经不在琅琊，假设他死了或是隐藏了身份？刘嬷嬷让去找无为子，一定有她的道理。”
“此事我再与陛下说明，让他派人去大宛查一查无为子的底细。至于那位小茂子，你且先等宋岚的调查。”
“好。”苏朝阳点点头。
兄妹俩人聊完正事，拉起家常，苏朝阳思念家中爹娘和弟妹，这一年半载里，她怕是见不着他们了。
朝权的斗争，岂能是一月几日能轻易解决。
夜深，苏朝阳这才不舍的与苏慕凡道别。
苏慕凡给她捎了不少东西，她那日在宫外买的东西也一并带给她了。
里头还有娘亲亲手做的肉干，她最喜欢的南唐肉干。
苏朝阳回宫路上，心情是百感交集。
香怜也出来一道帮忙搬东西进去，苏朝阳打开看苏慕凡带的东西，除了肉干和金银珠宝以外，还有上好的茶饼与女子用的脂粉。
苏朝阳拿了份让木荷给婉嫔送去，目前她还和婉嫔在一个宫里，当做是做个面子。
肉干她分给了纳兰茜和吕莹莹各一份，也给秋罗她们分了。
香怜想起一事，与苏朝阳说道：“小主，今儿个晚上有个人鬼鬼祟祟在外头，被奴婢发现了。他说他是雍和宫的小橘子，过来问小主何时过去学琴。”
一席话让苏朝阳顿时怔住，她想起了昨日与萧彧约好了，晚上再见。萧彧还说等她，她却因苏慕凡的事，将这件事忘了。
苏朝阳心一慌，她竟然爽约了！
秋罗和木荷见苏朝阳神色不对，秋罗问道：“小主，怎么了？”
苏朝阳回过神，摇头道：“我想起昨儿个约好八王爷练琴，却给忘记了。陛下要我在在年前练一曲出来，我在整日如此消极怠工，怕是陛下会罚我。”
秋罗不再怀疑吗，萧胤性子阴晴不定，又疑心重。苏朝阳唯一惧怕的，也只有萧胤了。
苏朝阳打马虎过去了，但心底却是乱如麻线，神魂早就飞到了雍和宫。
她咬了咬唇，压下千思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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