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查看城楼
,,??苏朝阳见纳兰茜正要与她们说过往的事，她先说道：“纳兰想说的是在破庙被山围堵时。”
说罢，她仔细观察着众人神色。
只见刘美人眸中掠过失望，想必是以为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纳兰茜经苏朝阳这么一说，大概明白苏朝阳是不想提及狩猎会一事。
她附和道：“正是如此，当时非常凶险，好在有苏姐姐在，否则本宫难逃一劫。”
在座的有两位是与苏朝阳她们一道经历过的那事的，也都顺着纳兰茜的话说下去，当时是如何的凶险。
听得这些个素来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吃惊害怕，唯独刘美人与周才人最为淡定。
约莫中午，各位妃嫔才告辞离去。
纳兰茜已坐得不耐烦，她一手拄着脸颊，百般无聊的说道：“不就是封了个婕妤，至于她们这般热闹？”
“她们看中的不是婕妤，是往后的荣宠。”苏朝阳说罢，问木荷，“木荷，你可知这周才人和刘美人，是何来头？”
木荷说道：“小主，周才人乃是蜀国候的外侄女，刘美人爹爹是山西知府。”
“蜀国候？”苏朝阳顿了顿。三诸侯其中的蜀国候，蜀国候想攀纳兰家这棵树？实在不可信。
纳兰茜美眸满是不解：“苏姐姐怎么了？她们有何问题？”
“我担心她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纳兰茜直言道：“方才我看她们，也觉不太喜欢。”
苏朝阳点点头，吩咐木荷和秋罗：“你们两人跟上刘美人与周才人，若是被发现了，就说纳兰请她们明儿个来重华宫用午膳。若是没发现，瞧瞧她们是往何处去。”
木荷和秋罗应道：“诺。”
纳兰茜有些不放心：“你们可要小心点。”
“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会小心行事。”两人应罢，退了出去。
苏朝阳看向纳兰茜：“纳兰，你也要小心。”
纳兰茜见苏朝阳忧心忡忡，她不想苏朝阳担心，她冲她甜甜笑着：“有苏姐姐在，我肯定没事。纳兰珏以前也总说我，看似痴傻，实则小心眼多的很。”
苏朝阳被她逗笑：“我说不过你。”
“那是苏姐姐让着我。”纳兰茜笑容甜的能掐出蜜糖似得。
两人谈笑间，素落来了，带着贺礼过来的。
纳兰茜问她：“莹莹呢？今儿个都没见她。”
素落眼眶红了，咬了咬唇，跪了下来：“娘娘，我家小主实在委屈。”
“发生何事？”苏朝阳也正要说一早上都未见吕莹莹。
素落哽咽道：“昨儿个晚上，小主在湖边散步，遇上了柔嫔娘娘，柔嫔娘娘说小主冲撞了她，让小主跪着。小主这一跪就是一夜，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小主不让奴婢与两位主子说，只说她生病就是。”
“又是柔嫔！”纳兰茜与柔嫔已经因吕莹莹看不对眼甚久，如今听了素落的话，更是生气。
苏朝阳深知吕莹莹是不想她和纳兰茜为她担心，她心疼极了吕莹莹。吕莹莹没有与她们住一道，有时候照应不过来。加上柔嫔又不是个省事的主，吕莹莹如今人微言轻，
压根说不上话。
“先别顾着生气，咱们过去凝香斋看看莹莹。”
纳兰茜命人把上好的人参燕翅取来，让锦葵备轿，与苏朝阳过去凝香斋。
到了凝香斋，却被太医拦在外头。
屋内在熏着草药，太医说道：“娘娘，苏小主，吕才人身上起了红疹，会传染人。不能进去探望，娘娘和苏小主还是请回。”
“为何不能探望？起了疹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儿时也起过红疹。”纳兰茜不干，偏要往里头去。
太医立马跪下：“娘娘还要伺候陛下，若是染了红疹，陛下会拿老臣问罪。”
苏朝阳只能劝住纳兰茜：“纳兰，莫要让老太医难做。”
纳兰茜气的跺跺脚，只能作罢。
苏朝阳对素落说道：“素落，劳烦你转告你们家小主，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她。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莫要多想。”
素落忙应：“奴婢一定转告。”
苏朝阳和纳兰茜从凝香斋出来，老远听见柔嫔不满的声音：“也不知讨来了甚晦气，偏得病在宫里头。”
不等苏朝阳阻止，纳兰茜大步上前：“吕才人为何病了，还不是柔嫔姐姐罚她跪在湖边一晚上。”
柔嫔被突然杀出来的纳兰茜吓了一跳，拎着帕子的手捂住心口，瞪着纳兰茜：“纳兰婕妤，今儿个才封了婕妤，便这般不识规矩了？”
她视线越过纳兰茜，落在苏朝阳身上。
她突然笑了：“怎么了？纳兰婕妤和苏美人是打算来跟本宫兴师问罪？本宫只是让她跪着，她使性子偏是跪了一夜。即便你们往陛下那说去，本宫也有道理。”
“柔嫔娘娘乃是一宫主位，您让莹莹跪，没您的准许，她如何敢起身？”苏朝阳本不想卷入是非，但涉及到吕莹莹了，她也不该置之度外。
“哟，苏美人此话意思，本宫平日里就对吕才人多加刁难？本宫真是比窦娥还冤。”柔嫔说着，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样。
“柔嫔姐姐，你赠我人参，我对你甚是喜欢。对莹莹有未刁难，柔嫔姐姐自个心里跟明镜似得。今儿个这事，我一定会亲自与陛下说。”纳兰茜神色认真。
柔嫔扑哧笑出声：“纳兰婕妤怎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与犯错了找娘亲哭诉似得。陛下日理万机，哪里又闲心听你吵嚷后宫这点小事。也别怪本宫多嘴，纳兰婕妤你也不是孩童了，甭成日说话做事不经脑子。”
纳兰茜听了也不生气，她也笑了：“陛下就喜欢我如此，陛下我说没心机，与我在一起好似多年交心夫妻。”
纳兰茜打小被几个兄长宠爱，爹娘捧在手心里，哪里遇上柔嫔这样的。苏朝阳本还担心纳兰茜性子直，怕纳兰茜应不上话，但纳兰茜的耿直就是她最好的回应。
柔嫔本想气一气纳兰茜，也不知该说纳兰茜痴傻还是真的天真，竟没吃全她的话。反倒把她自己给气了，她当下就板着脸：“纳兰婕妤想说，那就与陛下说去。”
语毕，她拂袖离去。这世上唯独不能与傻子孩子论道理，纳兰茜两者皆是。柔嫔也不想对牛弹琴，反倒气死自己。
看着柔嫔气冲冲走了，纳兰茜抿抿唇：“苏姐姐你说的对，她仗着自个是温贵妃娘娘的人，肆无忌惮。”
苏朝阳沉默片刻：“我也与陛下说说，给莹莹换个地方。”
今日她跟纳兰茜对柔
嫔说的，柔嫔一定会记在心里，来日又算在吕莹莹头上。
“苏姐姐，你一定要说服陛下。”纳兰茜说起来就有点丧气，“我与陛下说了几回，陛下都没答应。”
“我尽量。”苏朝阳拍拍她，“走吧，你不是还要去莲皇贵妃那，莫要耽搁了。”
两人出了玉粹宫，分别往城楼和未央宫去。
凝香斋内。
素落走了进去，吕莹莹靠在软枕上，素枝在给她喂药。
素落转达了苏朝阳的话，吕莹莹不悲不喜，神色漠然：“她倒是有心了。”
“小主，苏美人和纳兰婕妤真是个好人。”素落不由夸赞。
“嗯。”吕莹莹应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人，在宫中是没有任何用的。
——
苏朝阳到了城楼，整个城楼都被封了，外有禁卫军把守。
苏朝阳猜测，这是萧胤为了保护现场。
她亮出玉印，禁卫军让她进去。
沿着台阶上去，每一步，似乎都在感受着当年的一切。
长姐是自愿走上来的？还是被人抬上来的。
这边的城楼只有到了祈福时，才会开放。
平日里有人巡逻，只要时间错开，没人会瞧见有人上了城楼。
她走到了门前，大门上有锁头。
卷宗上写了，城楼的门素来是不锁的，每隔两日都会有宫人来打扫。
萧胤让人通知她来城楼，却不给她钥匙。
苏朝阳无奈叹了口气，正要转身下去找禁卫军拿钥匙。
去路被挡住，她被阴影笼罩，抬眸一看，是萧胤。
他们离的太近太近了，她好似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那双冷冽如冰山的眼瞳，瞬间冻住了她。
她心“咯噔”一下，连忙后退一步，低头行礼：“臣妾不知陛下来了。”
萧胤看着苏朝阳，方才那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她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她如惊弓之鸟，慌张离去。
“钥匙。”他将钥匙递给苏朝阳。
苏朝阳连忙接过钥匙，她欲言又止。
萧胤犹如洞穿了她心思似得，问道：“你想问孤为何来此。”
苏朝阳不答默认，萧胤总不会是为了给她送钥匙。
萧胤说道：“钥匙一直在孤这，孤想亲眼看你能找出什么。当时在城楼下的情况，没有人比孤更合适告诉你。”
“臣妾明白了。”简单点翻译过来，给钥匙只是幌子，想盯着她，不信任旁人。
苏朝阳把锁头打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她抬手扇了扇，再看萧胤已经拿出扇子，挡着脸了。
“这里头还保持着原样？”苏朝阳皱着鼻子，跨入门槛。
一年多没人打扫，里头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嗯。”
萧胤应完，苏朝阳视线落在地上：“臣妾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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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仔细观察着众人神色。
只见刘美人眸中掠过失望，想必是以为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纳兰茜经苏朝阳这么一说，大概明白苏朝阳是不想提及狩猎会一事。
她附和道：“正是如此，当时非常凶险，好在有苏姐姐在，否则本宫难逃一劫。”
在座的有两位是与苏朝阳她们一道经历过的那事的，也都顺着纳兰茜的话说下去，当时是如何的凶险。
听得这些个素来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吃惊害怕，唯独刘美人与周才人最为淡定。
约莫中午，各位妃嫔才告辞离去。
纳兰茜已坐得不耐烦，她一手拄着脸颊，百般无聊的说道：“不就是封了个婕妤，至于她们这般热闹？”
“她们看中的不是婕妤，是往后的荣宠。”苏朝阳说罢，问木荷，“木荷，你可知这周才人和刘美人，是何来头？”
木荷说道：“小主，周才人乃是蜀国候的外侄女，刘美人爹爹是山西知府。”
“蜀国候？”苏朝阳顿了顿。三诸侯其中的蜀国候，蜀国候想攀纳兰家这棵树？实在不可信。
纳兰茜美眸满是不解：“苏姐姐怎么了？她们有何问题？”
“我担心她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纳兰茜直言道：“方才我看她们，也觉不太喜欢。”
苏朝阳点点头，吩咐木荷和秋罗：“你们两人跟上刘美人与周才人，若是被发现了，就说纳兰请她们明儿个来重华宫用午膳。若是没发现，瞧瞧她们是往何处去。”
木荷和秋罗应道：“诺。”
纳兰茜有些不放心：“你们可要小心点。”
“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会小心行事。”两人应罢，退了出去。
苏朝阳看向纳兰茜：“纳兰，你也要小心。”
纳兰茜见苏朝阳忧心忡忡，她不想苏朝阳担心，她冲她甜甜笑着：“有苏姐姐在，我肯定没事。纳兰珏以前也总说我，看似痴傻，实则小心眼多的很。”
苏朝阳被她逗笑：“我说不过你。”
“那是苏姐姐让着我。”纳兰茜笑容甜的能掐出蜜糖似得。
两人谈笑间，素落来了，带着贺礼过来的。
纳兰茜问她：“莹莹呢？今儿个都没见她。”
素落眼眶红了，咬了咬唇，跪了下来：“娘娘，我家小主实在委屈。”
“发生何事？”苏朝阳也正要说一早上都未见吕莹莹。
素落哽咽道：“昨儿个晚上，小主在湖边散步，遇上了柔嫔娘娘，柔嫔娘娘说小主冲撞了她，让小主跪着。小主这一跪就是一夜，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小主不让奴婢与两位主子说，只说她生病就是。”
“又是柔嫔！”纳兰茜与柔嫔已经因吕莹莹看不对眼甚久，如今听了素落的话，更是生气。
苏朝阳深知吕莹莹是不想她和纳兰茜为她担心，她心疼极了吕莹莹。吕莹莹没有与她们住一道，有时候照应不过来。加上柔嫔又不是个省事的主，吕莹莹如今人微言轻，
压根说不上话。
“先别顾着生气，咱们过去凝香斋看看莹莹。”
纳兰茜命人把上好的人参燕翅取来，让锦葵备轿，与苏朝阳过去凝香斋。
到了凝香斋，却被太医拦在外头。
屋内在熏着草药，太医说道：“娘娘，苏小主，吕才人身上起了红疹，会传染人。不能进去探望，娘娘和苏小主还是请回。”
“为何不能探望？起了疹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儿时也起过红疹。”纳兰茜不干，偏要往里头去。
太医立马跪下：“娘娘还要伺候陛下，若是染了红疹，陛下会拿老臣问罪。”
苏朝阳只能劝住纳兰茜：“纳兰，莫要让老太医难做。”
纳兰茜气的跺跺脚，只能作罢。
苏朝阳对素落说道：“素落，劳烦你转告你们家小主，晚些时候我再来看她。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莫要多想。”
素落忙应：“奴婢一定转告。”
苏朝阳和纳兰茜从凝香斋出来，老远听见柔嫔不满的声音：“也不知讨来了甚晦气，偏得病在宫里头。”
不等苏朝阳阻止，纳兰茜大步上前：“吕才人为何病了，还不是柔嫔姐姐罚她跪在湖边一晚上。”
柔嫔被突然杀出来的纳兰茜吓了一跳，拎着帕子的手捂住心口，瞪着纳兰茜：“纳兰婕妤，今儿个才封了婕妤，便这般不识规矩了？”
她视线越过纳兰茜，落在苏朝阳身上。
她突然笑了：“怎么了？纳兰婕妤和苏美人是打算来跟本宫兴师问罪？本宫只是让她跪着，她使性子偏是跪了一夜。即便你们往陛下那说去，本宫也有道理。”
“柔嫔娘娘乃是一宫主位，您让莹莹跪，没您的准许，她如何敢起身？”苏朝阳本不想卷入是非，但涉及到吕莹莹了，她也不该置之度外。
“哟，苏美人此话意思，本宫平日里就对吕才人多加刁难？本宫真是比窦娥还冤。”柔嫔说着，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样。
“柔嫔姐姐，你赠我人参，我对你甚是喜欢。对莹莹有未刁难，柔嫔姐姐自个心里跟明镜似得。今儿个这事，我一定会亲自与陛下说。”纳兰茜神色认真。
柔嫔扑哧笑出声：“纳兰婕妤怎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与犯错了找娘亲哭诉似得。陛下日理万机，哪里又闲心听你吵嚷后宫这点小事。也别怪本宫多嘴，纳兰婕妤你也不是孩童了，甭成日说话做事不经脑子。”
纳兰茜听了也不生气，她也笑了：“陛下就喜欢我如此，陛下我说没心机，与我在一起好似多年交心夫妻。”
纳兰茜打小被几个兄长宠爱，爹娘捧在手心里，哪里遇上柔嫔这样的。苏朝阳本还担心纳兰茜性子直，怕纳兰茜应不上话，但纳兰茜的耿直就是她最好的回应。
柔嫔本想气一气纳兰茜，也不知该说纳兰茜痴傻还是真的天真，竟没吃全她的话。反倒把她自己给气了，她当下就板着脸：“纳兰婕妤想说，那就与陛下说去。”
语毕，她拂袖离去。这世上唯独不能与傻子孩子论道理，纳兰茜两者皆是。柔嫔也不想对牛弹琴，反倒气死自己。
看着柔嫔气冲冲走了，纳兰茜抿抿唇：“苏姐姐你说的对，她仗着自个是温贵妃娘娘的人，肆无忌惮。”
苏朝阳沉默片刻：“我也与陛下说说，给莹莹换个地方。”
今日她跟纳兰茜对柔
嫔说的，柔嫔一定会记在心里，来日又算在吕莹莹头上。
“苏姐姐，你一定要说服陛下。”纳兰茜说起来就有点丧气，“我与陛下说了几回，陛下都没答应。”
“我尽量。”苏朝阳拍拍她，“走吧，你不是还要去莲皇贵妃那，莫要耽搁了。”
两人出了玉粹宫，分别往城楼和未央宫去。
凝香斋内。
素落走了进去，吕莹莹靠在软枕上，素枝在给她喂药。
素落转达了苏朝阳的话，吕莹莹不悲不喜，神色漠然：“她倒是有心了。”
“小主，苏美人和纳兰婕妤真是个好人。”素落不由夸赞。
“嗯。”吕莹莹应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人，在宫中是没有任何用的。
——
苏朝阳到了城楼，整个城楼都被封了，外有禁卫军把守。
苏朝阳猜测，这是萧胤为了保护现场。
她亮出玉印，禁卫军让她进去。
沿着台阶上去，每一步，似乎都在感受着当年的一切。
长姐是自愿走上来的？还是被人抬上来的。
这边的城楼只有到了祈福时，才会开放。
平日里有人巡逻，只要时间错开，没人会瞧见有人上了城楼。
她走到了门前，大门上有锁头。
卷宗上写了，城楼的门素来是不锁的，每隔两日都会有宫人来打扫。
萧胤让人通知她来城楼，却不给她钥匙。
苏朝阳无奈叹了口气，正要转身下去找禁卫军拿钥匙。
去路被挡住，她被阴影笼罩，抬眸一看，是萧胤。
他们离的太近太近了，她好似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那双冷冽如冰山的眼瞳，瞬间冻住了她。
她心“咯噔”一下，连忙后退一步，低头行礼：“臣妾不知陛下来了。”
萧胤看着苏朝阳，方才那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她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她如惊弓之鸟，慌张离去。
“钥匙。”他将钥匙递给苏朝阳。
苏朝阳连忙接过钥匙，她欲言又止。
萧胤犹如洞穿了她心思似得，问道：“你想问孤为何来此。”
苏朝阳不答默认，萧胤总不会是为了给她送钥匙。
萧胤说道：“钥匙一直在孤这，孤想亲眼看你能找出什么。当时在城楼下的情况，没有人比孤更合适告诉你。”
“臣妾明白了。”简单点翻译过来，给钥匙只是幌子，想盯着她，不信任旁人。
苏朝阳把锁头打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她抬手扇了扇，再看萧胤已经拿出扇子，挡着脸了。
“这里头还保持着原样？”苏朝阳皱着鼻子，跨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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