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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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下吧。”斯尔维特走到主位上。
皇室的家宴说不上是家宴，除了一些要说的正事之外，只不过是一次正常的用餐外加斯尔维特询问儿子们的状况，算得上是一段时间的检验吧。
诺森德在军部任职，利维斯特把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两人的状况都一如既往的好，斯尔维特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两句，两人也是如实回答。
到了文森，斯尔维特却忽然卡住了。
斯尔维特的心里其实很乱。
今天并非年节，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按理来说是不会在正厅进行用餐的。但是斯尔维特却这么做了，至于原因……
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儿子，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看。明明当初文森检测出有SSS+级别精神力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要去看一眼的。
更别提现在文森精神海已经被毁了，从天才变为了废物。
是啊，他现在不应该会想着去看文森的，如果没有必要，他大概一直都不会见这个小儿子，貌似从文森七岁开始，他们就没有在家宴之外的场合见过了。
家宴……是可以看到文森的。
斯尔维特的沉默并没有让其他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些人虽然是文森的家人，但是都对文森厌恶至极。
诺森德全程都没有看这个弟弟一眼，利维斯特也不屑于再跟文森说话，就连皇后莉萨森眼中都满是失望与排斥。
文森觉得挺有意思的。
前世他是莫氏财阀唯一的继承人，虽然只知玩乐荒唐至极，但是身份却足够让其他人都仰视，就算是心中对他不屑，却没人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就算是文森父母离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蹦跶，毕竟操办完父母的葬礼后，文森便用他的手段告诉了所有虎视眈眈的人他是凭什么能坐稳莫氏太子爷的位置。
没想到现在，文森倒是能体会到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他摆出这副表情的感觉了。
如果要是旁人被这样对待的话，想必会如坐针毡，但是文森不同，前世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旁人的眼神而已，看在身上也不痛不痒，文森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只不过有一点文森有些在意。
不同于其他人，皇帝斯尔维特看他的目光……似乎有那么一丝奇怪。
文森喝了一口红酒，不动声色的想要仔细地看一看主位地皇帝。
却没成想斯尔维特先开了口。
“文森。”斯尔维特问道，“你的精神力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文森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没可能。”
“文森！”诺森德低声呵斥了一声，提醒道，“回答父亲话时要加敬称。”
“哦。”文森不为所动。
斯尔维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今天家宴，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
其实无论是敬称还是家宴的穿着，这些都不是必要的，毕竟只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次饭，这些问题不必细究。但是放在文森身上，他们就忍不住苛责，认为文森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真是让人厌恶。
文森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够，来不及换。要是不行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斯尔维特一句“滚”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向了桌尾坐着的那个孩子，心里明白，只要他说了那句“滚”，文森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作为家人的他们厌恶文森，貌似这个孩子……也没有把他们当作家人。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文森虽然嘴上耍着脾气，但是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期待的……
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文森咽下了食物，拿起餐巾轻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双手轻搭在餐桌边缘，似乎就在等着被人驱逐，然后利索地离开这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斯尔维特想。
但是文森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应该所有人都不想见到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文森不应该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关于你遇袭的问题，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斯尔维特开口说了正事，声音平静的好像是一早就准备说这件事一样，“在帝国大学内遇到袭击，调查至今未有头绪，你应该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
文森觉着这话听着耳熟，在原书中皇帝是说过这样的话。
帝国大学位于首都星的核心地带，在哪遇袭还未查到凶手，这是很严重的社会安全问题，现在民众们会心疼文森，暗骂凶手，但是要是长时间都没有调查结果的话……那么这会引起恐慌，帝国不可能不想办法将恐慌扼杀在摇篮中——当然，这件事也不会这么算了，肯定会调查清楚。
皇帝的下句话大概是就……所谓的“办法”了吧。
果不其然，斯尔维特下句话便是宣布了处理方案，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文森没有反抗的权力。
“你的精神力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恢复了，那么就对外说，你的精神力测试出了问题，觉醒的等级并非是SSS而是F，这次的袭击对精神力影响很小，你的精神海被毁完全是因为等级太低，明白了吗？”斯尔维特看向文森，语气冷漠，“明天会召开发布会，你好好准备。”
文森冷静道，“这是作为议长阁下的要求，还是作为父亲的命令？”
稚嫩的声音无比清晰的砸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明明语气很平静，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隐藏在这平静之下的不甘。
文森不是原主，他其实不在乎原主遭受的那些不公。但是无论是精神海被毁，还是现在的排斥，亦或是即将压上来的委屈和谩骂……承受这些的不是原主，而是文森。
而文森，向来不是任人欺辱的软包子。
似乎他们都不习惯这样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文森，在他们怔愣两秒后，文森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开玩笑的。”文森慢条斯理道，“只是父亲，我的精神力检测也是在帝国大学进行的，而帝国大学对于精神力的研究一向是帝国权威，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觉醒检测就出了这样的差错，不会对帝国大学造成影响吗？”
“如果没有的话……”文森看了斯尔维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餐盘上，淡淡道，“我无所谓。”
精神检测出错确实会对帝国大学造成影响，但是比起在帝国大学内遇袭并且至今未查到凶手，这点影响几乎微乎其微，更何况如果真的对民众公布文森的精神力只有F，那么文森就会成为一个集火点，之前有多少人羡慕文森的天赋，那么就会有多少人将恶意倾泻到文森身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帝国大学的小错误不会有人太过在意的。
文森这句话不算是威胁，但是似乎在逼斯尔维特做选择。可是这有什么好选择的呢？如果被毁掉精神力的是伊特，皇室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换成文森的话，谁会管他受了多少委屈？
斯尔维特潜藏在深处的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区别对待，但是理智和感情都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文森怎么能和伊特比？
伊特是他们的宝贝，文森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似乎给了斯尔维特继续冷漠下去的理由，他将餐具放下，“你只管出席发布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向民众道歉就好，剩下的你无需考虑。”
“我的什么行为需要向民众道歉？”文森挑眉，真的觉得这事儿挺稀奇的。
“对精神力觉醒的结果造假，欺骗民众。”斯尔维特说，“就是这样的行为，你需要道歉。”
“哈。”文森笑了一声，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这时候他理解原主为什么会闹脾气、针对伊特了。
受到这样的委屈，又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原主才十几岁，面对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反抗？
原书中，原主并没有在发布会上对民众道歉，因为他在皇帝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歇斯底里了起来，闹得斯尔维特不得不让侍卫将他绑起来关在寝殿，而发布会上，则是由大皇子诺森德以“管教不严”的兄长的身份代替原主向民众道歉，将冤屈生生扣在了原主脑袋上。
“我不会出席发布会。”文森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是为了帝国稳定考虑，而且，军部也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依旧会继续查下去。”诺森德不耐烦的看向文森，“这还不够吗，你还在闹什么？”
这还不够吗？文森还奢望着什么？诺森德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怎么会如此不识趣，为了帝国的安定让个人背负骂名算什么？如果是伊特的话，肯定不会有异议的。
“我就是觉得这些不够，我就是在闹。”文森微笑回应诺森德，并没有反驳的话，而是顺着说下去，“所以我不会出席发布会。”
文森的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最后落在了斯尔维特身上，淡淡道，“父亲，我不出席发布会的话，您有应对办法么？”
斯尔维特点头道，“我会以父亲的身份，亲自替你向民众道歉。”
“不会影响到您的职位？”
“并不会，毕竟我的孩子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异类。”
是啊，诺森德任职军部军功满身，利维斯特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伊特也是精神力SS级的天才。斯尔维特的四个儿子中只有文森这么一个异类，所谓的“教导无方”根本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是因为文森这个人不行而已。
文森移开了目光，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皇后莉萨森，问道，“您也是这么想的吗？”顿了顿，文森又替原主叫了一声，“母亲？”
莉萨森想毫不犹豫地说“是啊，我以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为耻”，但是她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文森那双蓝色地眸子里。
那双和莉萨森一模一样地蓝色眸子。
最终，盯着文森的眼神，莉萨森只是侧过脸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文森的眼睛。
哈。
文森在心里默默地对原主说，你过的也挺难的。
“那么这样，我也没必要出席发布会了。”文森说道，“如果我出席了，你们反而要担心我会不会在发布会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亲自道歉和别人待你道歉，是不一样的。”斯尔维特说道，“你亲自道歉，是向民众表态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而他人待你，会有多少人觉得你是死不悔改，还要连累家人替你低头道歉？”
文森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了，感情皇帝陛下还觉得他自己是在维护文森？把人推出承担莫须有的错误，却又“大方”的表示“这是为你着想”。
真让人恶心。
斯尔维特见文森沉默了，觉得他似乎是在动摇，便又说道，“你的精神力已经被毁，未来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但你是皇室的一员，费尔莱姆斯家族会养着你，给你一个皇子应该有的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废物，你难道不该做一些能做的事吗？我有很多办法让你顺从，比方说切断你的经济来源。”
文森觉着斯尔维特这话实在是太过耳熟了，上辈子也有不少人背地里说他一个纨绔废物只会浪费莫家的钱，却什么都不能为莫家做，甚至连姓都是随母姓文，莫家根本不该养着他。
多耳熟的言论啊。
文森轻声道，“好啊。”
“我会让里德给你准备，下午你熟悉一下发布会的流程，明天不许出差错。”斯尔维特就料到了文森会顺从，毕竟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切断经济来源不仅仅包括停掉他的钱，也包括将他赶出皇宫——毕竟皇宫中的衣食住行，也是家族供养。更别提他之前还收到了文森的支出金额提示，如果被断掉了生活来源，文森肯定生活不下去。
然而文森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您大概理解错了。”文森扯了扯领口，他觉得有些闷。他给了他们选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怨不得文森了。
“我的意思是，请您断掉我的生活来源吧。”
“就这样，我先离开了。”文森微笑道，“祝你们用餐愉快。”
所有人都这怔愣了，文森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文森不应该走。
他们也不应有这个念头，文森明明那么令人厌恶。
但是那个背影……却叫人有些不舍。
好像有什么从现在开始，变得彻底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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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尔维特的心里其实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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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儿子，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看。明明当初文森检测出有SSS+级别精神力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要去看一眼的。
更别提现在文森精神海已经被毁了，从天才变为了废物。
是啊，他现在不应该会想着去看文森的，如果没有必要，他大概一直都不会见这个小儿子，貌似从文森七岁开始，他们就没有在家宴之外的场合见过了。
家宴……是可以看到文森的。
斯尔维特的沉默并没有让其他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些人虽然是文森的家人，但是都对文森厌恶至极。
诺森德全程都没有看这个弟弟一眼，利维斯特也不屑于再跟文森说话，就连皇后莉萨森眼中都满是失望与排斥。
文森觉得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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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人，皇帝斯尔维特看他的目光……似乎有那么一丝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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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成想斯尔维特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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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厌恶。
文森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够，来不及换。要是不行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斯尔维特一句“滚”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向了桌尾坐着的那个孩子，心里明白，只要他说了那句“滚”，文森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作为家人的他们厌恶文森，貌似这个孩子……也没有把他们当作家人。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文森虽然嘴上耍着脾气，但是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期待的……
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文森咽下了食物，拿起餐巾轻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双手轻搭在餐桌边缘，似乎就在等着被人驱逐，然后利索地离开这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斯尔维特想。
但是文森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应该所有人都不想见到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文森不应该出现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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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不是原主，他其实不在乎原主遭受的那些不公。但是无论是精神海被毁，还是现在的排斥，亦或是即将压上来的委屈和谩骂……承受这些的不是原主，而是文森。
而文森，向来不是任人欺辱的软包子。
似乎他们都不习惯这样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文森，在他们怔愣两秒后，文森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开玩笑的。”文森慢条斯理道，“只是父亲，我的精神力检测也是在帝国大学进行的，而帝国大学对于精神力的研究一向是帝国权威，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觉醒检测就出了这样的差错，不会对帝国大学造成影响吗？”
“如果没有的话……”文森看了斯尔维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餐盘上，淡淡道，“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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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这句话不算是威胁，但是似乎在逼斯尔维特做选择。可是这有什么好选择的呢？如果被毁掉精神力的是伊特，皇室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换成文森的话，谁会管他受了多少委屈？
斯尔维特潜藏在深处的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区别对待，但是理智和感情都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文森怎么能和伊特比？
伊特是他们的宝贝，文森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似乎给了斯尔维特继续冷漠下去的理由，他将餐具放下，“你只管出席发布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向民众道歉就好，剩下的你无需考虑。”
“我的什么行为需要向民众道歉？”文森挑眉，真的觉得这事儿挺稀奇的。
“对精神力觉醒的结果造假，欺骗民众。”斯尔维特说，“就是这样的行为，你需要道歉。”
“哈。”文森笑了一声，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这时候他理解原主为什么会闹脾气、针对伊特了。
受到这样的委屈，又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原主才十几岁，面对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反抗？
原书中，原主并没有在发布会上对民众道歉，因为他在皇帝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歇斯底里了起来，闹得斯尔维特不得不让侍卫将他绑起来关在寝殿，而发布会上，则是由大皇子诺森德以“管教不严”的兄长的身份代替原主向民众道歉，将冤屈生生扣在了原主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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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萨森想毫不犹豫地说“是啊，我以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为耻”，但是她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文森那双蓝色地眸子里。
那双和莉萨森一模一样地蓝色眸子。
最终，盯着文森的眼神，莉萨森只是侧过脸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文森的眼睛。
哈。
文森在心里默默地对原主说，你过的也挺难的。
“那么这样，我也没必要出席发布会了。”文森说道，“如果我出席了，你们反而要担心我会不会在发布会上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亲自道歉和别人待你道歉，是不一样的。”斯尔维特说道，“你亲自道歉，是向民众表态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而他人待你，会有多少人觉得你是死不悔改，还要连累家人替你低头道歉？”
文森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了，感情皇帝陛下还觉得他自己是在维护文森？把人推出承担莫须有的错误，却又“大方”的表示“这是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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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尔维特见文森沉默了，觉得他似乎是在动摇，便又说道，“你的精神力已经被毁，未来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但你是皇室的一员，费尔莱姆斯家族会养着你，给你一个皇子应该有的生活。但是作为一个废物，你难道不该做一些能做的事吗？我有很多办法让你顺从，比方说切断你的经济来源。”
文森觉着斯尔维特这话实在是太过耳熟了，上辈子也有不少人背地里说他一个纨绔废物只会浪费莫家的钱，却什么都不能为莫家做，甚至连姓都是随母姓文，莫家根本不该养着他。
多耳熟的言论啊。
文森轻声道，“好啊。”
“我会让里德给你准备，下午你熟悉一下发布会的流程，明天不许出差错。”斯尔维特就料到了文森会顺从，毕竟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切断经济来源不仅仅包括停掉他的钱，也包括将他赶出皇宫——毕竟皇宫中的衣食住行，也是家族供养。更别提他之前还收到了文森的支出金额提示，如果被断掉了生活来源，文森肯定生活不下去。
然而文森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您大概理解错了。”文森扯了扯领口，他觉得有些闷。他给了他们选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怨不得文森了。
“我的意思是，请您断掉我的生活来源吧。”
“就这样，我先离开了。”文森微笑道，“祝你们用餐愉快。”
所有人都这怔愣了，文森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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