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进入小黑屋的第四天_稳住我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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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进入小黑屋的第四天

  不管怎么说。

  被安排在前任水柱鳞泷门下住下了的炭治郎,终于有时间梳理展这不到半年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妹妹祢豆子以外的家人们已经全部遇难了。

  就连妹妹,都变成了无法在太阳下行走的吃人的怪物。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还有母亲,会遭遇那样的悲剧。

  富冈义勇从来都不会是安慰人的角色。

  这是在鬼杀队公认的事实。

  但是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痛楚,即便见惯离别的水柱,也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真是非常感谢您富冈先生。”炭治郎微微鞠躬,意识到自己的消沉似乎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总是担心和害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不必要麻烦的性格,“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和祢豆子还不知道”

  “布囊是哪儿来的”

  完全没有在意少年悲秋感月的水柱,打断了少年的感谢,富冈义勇伸出手,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下,指了指挂在灶门炭治郎腰间的挂饰。

  那是和淳朴风格少年都显得格格不入的配饰。

  即便只是边角料,也绝对不会贫困的卖炭郎家的长男所能负担起,甚至奢侈制作成装饰物的锦囊。

  哪怕富冈义勇对身外物并不太关心,但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被他救下的少年身上的违和感。

  不过带着熟悉的紫藤花的气味的锦囊啊。

  这或许就是整个家族中,唯有长男幸免于难的原因吧。

  “这是护身符。”

  是炭治郎十二岁时被当做生日礼物,由母亲送给他的。

  “这里面装的是紫藤干花。”富冈义勇解释道。

  但说实话,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了。

  炭治郎一头无雾水。

  “具体怎么回事,鳞泷老师会告诉你答案的。”

  惜字如金的水柱,并不打算充当好奇宝宝的百科全书。

  “我准备去你家里看看,不介意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同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正如富冈义勇所说,现在这个阶段的炭治郎完全就是累赘。

  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在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场柱合会议上,藏身于三叠小屋中的不知名先生提出的疯狂的计划。

  说不定,这孩子会成为巨大的突破口。

  只是现在这个巨大的突破口,尚且稚嫩。

  另一头,花开院弥生刚刚走下火车站台。

  猗窝座当然没有同行。

  因为弥生接下来前往的区域,是上弦壹的地盘。

  「虽然黑死牟大人不会说什么,但你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一点」

  在盛大的花火大会后迎接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分别。

  毕竟花开院弥生和猗窝座大概是气场不合吧。

  前者是信奉一击必胜,隐蔽于阴暗处的杀手,后者则是大开大合渴望堂堂正正一战的武士。

  虽然彼此因此精神污染关系稍显亲厚了些,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了。

  区别大概就是走在大街上,会不会主动打招呼。

  猗窝座之前的失常就好像是水中月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蹲坐在人来人往的站台,浑身刻画着象征罪人的斑纹,猗窝座发出警告,「黑死牟大人一心追求武意的极致,你不要打扰他了。」

  即便是在夜半三更,火车站台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的热闹景象。

  电灯的发明,蒸汽时代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类看起来像是征服了黑夜这个巨兽。

  钢筋铁骨塑造成的巨兽,翻山越岭,成为了新潮的搭乘工具。

  而半夜三更的票价又比白天里的美丽不少。

  外出探亲打拼的人们,自然也更加青睐这个时间点的火车。

  毕竟和高昂的车票钱比起来,穷人的时间又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花开院弥生挥手和猗窝座告别。

  很明显并没有将猗窝座的警告放在心上。

  为了堵住猗窝座麻麻桑喋喋不休的关切的话,在火车满载离开之前,花开院弥生开口,「去素流道场吧,那里有您想要知晓的一切。」

  城主女儿出嫁的那片空旷的场地,在很多年前以前,曾是一座宏大的道场。

  「您追求的一切答案都掩藏在那里。」

  不给猗窝座更多发问的时间。

  呜呜呼啸的火车发动,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直到火车奔涌着咆哮离开,之前还沸反盈天的站台变得冷清萧条了不少。

  猗窝座突然发难,犀利时代腿风扫过空无一人的空地。

  哐当一声,是金属发出的几乎要刺穿人耳鼓的嗡鸣。

  「哦呀,不愧是猗窝座阁下,要是普通人的话,手臂早就被在下的铁扇削断了吧。」

  就像削面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那种。

  「真是让人恶心。」凭空出现的白橡发色的男人就仿佛精神污染一样,让猗窝座根本连正眼都舍不得施舍一个。

  童磨「您这样在下是会伤心的哦。」

  这是一句真话。

  也正是因为这是一句真话,才更让猗窝座感到恶心。

  「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毕竟小弥生还在气头上呢」

  猗窝座觉得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和童磨交流了。

  会折寿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是小弥生一意孤行下去的话,会死吧。」

  那样的话,这个人生可就真的太无趣了。

  猗窝座顿了顿脚,良久之后才扔下句,「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他们先死呢

  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花开院弥生撑着脑袋,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打着拍子。

  火车发动之前的气味,是童磨吧。

  也只有那家伙才会有如此让人恶心的味道了。

  不知道伊之助那孩子鬼杀队玩儿得开心吗

  说起来兽之呼吸勉强算是风之呼吸的衍生,好像和水呼没多大关系。

  拜托富冈先生去教导那孩子会不会太勉强人了

  但是风柱好像又离得太远了。

  而且,绝对会打起来的。

  真是让人为难啊。

  黑死牟“真是怠慢啊。”

  花开院弥生抬眸,“怎么了吗”

  猫猫并不意外黑死牟的出现,但是猫猫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如果是缘一的话,怎么还会有这样的”

  高洁的武士不屑在人背后说这些闲话。

  这是多年教养所致。毕竟继国缘一可是创造了整个呼吸法的男人。

  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甚至连模仿日之呼吸零式都无法做到。

  就很让人尴尬。

  既然学不会,那不如就创造。

  然后,继国缘一帮助最初的呼吸剑士创造了最初的五大呼吸法。

  如果都按照黑死牟大人的定义来算的话,弥生组织了下语言,“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草履虫生物了。”

  黑死牟侧眸。

  一副理所当的模样。

  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就是如此吗

  那不然呢。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妄图和神之爱子比肩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所以呢”花开院弥生发自内心的希望,作为已经四百八十岁的大龄宝宝黑死牟阁下能够明白,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点亮心有灵犀特殊技能。

  连和自己的孪生兄弟,到底都没刷出来的稀有技能,为什么会奢望和他这样一只什么都不会的猫猫能够刷出来呢

  他大老远的坐着火车赶来,真不是想来听一听百岁孤寡老人回忆漫长往昔的。

  毕竟真按年龄说话的话。

  不是他针对谁。

  他想说的是,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就连屑老板,都比他还要小半个月

  他有骄傲和膨胀过吗

  黑死牟的住宅,与万世极乐教主的奢靡相比,更像是赎罪的苦行僧的牢笼。

  将自己禁锢于层层竹林中的上壹,对物质的需求,近乎可以用寡淡来形容了。

  他只是日如一日淬炼身体,然后不断的回想四百年前,自己一败涂地的最后一战。

  就仿佛是心魔一般。

  黑死牟无法看破。

  所以才更为焦躁。

  “所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花开院弥生决定开门见山。

  黑死牟点头,“缘一”

  光是从口中吐露出那个名字,就已经耗费了黑死牟莫大能量,“火之神乐”

  火之神乐已经消失了。

  花开院弥生在山顶布下的阵法被破坏了。

  一直隐居于小山村中的卖炭郎一家,被无惨大人发现了。

  带着一股隐秘的快感,黑死牟轻嗤了声,“你输了”

  就仿佛通过这一点,就让他感到了隐秘的快感。

  缘一啊。

  兜兜转转四百年的时间,最后还是他赢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日之呼吸的存在了。

  就连最后的证明都消失了。

  但是

  黑死牟捂住自己的心脏。

  明明还在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为什么就好像掏空了一样呢

  黑死牟不能理解。

  也不愿去理解。

  花开院弥生“您刚才说什么”

  他放在山上,小心翼翼藏了四百年的灶门一家,就这么没了

  还是屑老板本人,不辞千里赶来,亲自来灭队

  巨大的茫然冲击而来。

  这让猫猫看起来有点楞楞的。

  弥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死牟答“三天前。”

  花开院弥生吸了口气,继续问,“您就没想过阻止一下”

  黑死牟反问“连无惨大人一招都躲不过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继承火之神神乐呢”

  这熟悉的吹捧声,让鬼胃疼。

  花开院弥生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在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挣扎,“那您叫我过来干什么”

  感慨国家一级保护生物灭绝的悲凉

  这神经未免也太粗了叭。

  黑死牟挑眉,“谁和你说全死了”

  “不是你让水呼的传人来捡人的吗”

  看在花开院弥生和缘一的份上,黑死牟大人对大摇大摆不知收敛的水呼网开一面。

  任由其带走了卖炭郎家最后的遗孤。

  直到此时此刻,花开院弥生终于意识到了整件事最大的不对之处,“水柱来了这里”

  黑死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那伊之助呢”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由离突然进入青春叛逆期的伊之助最近的水呼将伊之助打包带走。

  接受爱的教育啊。

  毕竟以花开院弥生阅漫无数的经验来看。

  从小到大父母双亡,被山主养大,和野兽为伴的伊之助,妥妥的就是少年热血漫男主的标配。

  冲动,做事不过脑,又有野兽的直觉。

  这不是主角的配置,这是什么

  既然他四百年前能够养成一个继国缘一将鬼舞辻无惨削成片,那他现在就能养出个伊之助,把屑老板的骨灰都给扬了

  社畜在新的一年发出了展望未来,拥抱梦想的野望。

  然后崩溃的发现,野望之所以被称为野望。

  关键词不在那个望字,而是那个野上。

  社畜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就好比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

  老板告诉你,你的工作出现了小小的纰缪。

  但是不要紧,这个小错误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好。

  可怕的是,随着下班打卡时间进入倒计时,你惊恐地发现,在自查后续数据的时候,原本只是小小纰缪的错误,就到最后却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巨大数字黑洞。

  就像套娃,层层叠叠,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到最后,甚至连解决的头绪都摸不到了。

  这对社畜意味着什么

  是加班

  是007式加班

  社畜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觉得问题不大。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花开院弥生甚至来不及思考推演

  鬼舞辻无惨有没有从他摆放在树林中的阵法推断出自己信任的半身在其中参与的程度,扮演的角色。

  他是不是应该蛰伏下去,等待新时机的到来。

  现在的问题是,本该被水柱带着,前往鬼杀队的伊之助现在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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