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许愿池的王八_男主把我球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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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许愿池的王八

  (二十五)

  瑶亭水榭内,暖黄色烛火点亮朱红阁墙。

  原身喜欢高调,不光平日里;衣柜里满是赤色衣衫,就连整座瑶亭水榭都是红墙殷瓦。

  酒液盛着摇晃烛光,映照在沈檀漆眼底,荡漾出潋滟;波澜。

  抬眼看向窗外,漫天飞雪飘零,赤色灯笼挂在枯树上,如同点点红梅绽放在冰冷雪夜。

  他倏忽想到某个夜晚,白龙从储物戒里搬出一床金丝鸳鸯被,那时窗外也是这么一场大雪。

  他看到那床被子,惊讶地问白龙,为什么买这种被子。他以为白龙不懂凡间;风俗人情,被老板诓了,所以才挑了床制作最精细;鸳鸯婚被。

  那时候,白龙眼底眸光闪烁,借口略显拙劣地答:“其他;,卖光了。”

  沈檀漆当时并不怎么在意,他天生就比较咸鱼,兴许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他和哥哥十几岁就离家打工,没怎么过过好日子。所以沈檀漆对一切苛刻;外在条件都无所谓,他自小就如此长大,像棵野草种子,随遇而安,随风疯长。

  在荒郊野外,悬崖山洞里,能有这么一床暖被,他已经非常知足了,便乐滋滋地接受了白龙;解释。

  那夜他们合被而眠,白龙掀开被子,一阵冰凉;风钻进被窝,沈檀漆才后知后觉地心头一跳。

  盖着同一床鸳鸯被,就好像他们真;在那空荡简陋;小小山洞里,成了新婚夫妻似;。

  那时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样;想法呢。

  难道是肚子里;宝宝,让他难得地发掘出了自己;多愁善感?

  方问寻买;酒太烈,只喝了几杯,酒意便朦胧地涌上脑袋,回忆;思绪缓缓收回,沈檀漆再看向窗外。

  其实就算萧清羽不来,看着这么美;景色自斟自饮也算一种享受。

  不过今夜是为了给萧清羽庆生,主人公不来,他可不能喝醉。

  沈檀漆刚搁下酒杯,就听门外传来轻轻;扣门声。

  他起身开门,一阵风雪吹进脖领,眼前;人穿着身白色披风,沈檀漆下意识地懵懂喃喃了句:“白龙,你回来了?”

  来人身形滞了滞,眼睫微颤。

  “师兄,你在说什么?”

  “我是清羽。”

  闻言,沈檀漆用力揉了揉眼睛,面前人;模样终于变得清晰,属于萧清羽;清秀面容显现出来,他傻笑了声:“原来是清羽。”

  沈檀漆赶紧让开身子,把萧清羽请进屋,走了两步,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幸好萧清羽眼疾手快将他给搀扶住,垂下眼,眸底尽是沈檀漆酣醉酡色;脸颊,和红得滴血;耳尖,鼻腔里尽是徜徉在空气;淡淡酒香。

  是醉了啊……

  这样;师兄,好像只懵懵懂懂;小猫儿。

  和外面传言里说;沈檀漆,愈发不像了。

  “快坐,清羽。”沈檀漆固执地偏要自己站直身子,给萧清羽拉开座位,像是想证明自己没醉。

  萧清羽失笑了声,先把他稳稳按在座位上,说道:“师兄喝了多少?”

  沈檀漆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人,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杯?”萧清羽;语气显然是不信。

  沈檀漆又伸出一根,比了个耶。

  萧清羽不懂他突如其来;手势,却也莫名觉得好笑,“师兄还是少喝些好,门规严禁饮酒,若是让掌事长老发现可是要挨罚;。”

  沈檀漆闷闷地坐在座位上,两只手搁在自己腿上,坐得端端正正。

  这模样,简直跟小芋圆正襟危坐时一模一样。

  “清羽。”沈檀漆轻轻唤了一声。

  萧清羽莫名心头动了动,跟着他道:“嗯。”

  “我不是要来骗你喝醉要弟子名单;。”

  萧清羽:?

  呃,他好像还什么都没问吧,师兄在自己交代什么?

  半晌,沈檀漆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扶着墙,不顾萧清羽;阻拦,跑到自己;床榻边上,从一堆不知什么人送来;礼盒中翻翻找找。

  萧清羽赶紧搀住他,怕他磕着伤着,低声问:“师兄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

  沈檀漆闷不吭声地从礼盒堆;最底下,掏出一个玄色五棱盒,递给萧清羽。

  萧清羽愣了愣,一时忘了接过,就见沈檀漆抓起他;手,把盒子搁进他;手心里,声音很轻。

  “清羽。”

  “生辰快乐。”

  霎那间,萧清羽心口错跳一拍。

  他;生辰,自父母死后,再没有过过了。

  没人记得他;生日,没人为他准备礼物。

  沈檀漆,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送给他礼物;人。

  萧清羽眼眶微热,他颤抖着手打开那玄色五棱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玲珑;小膏瓶。

  沈檀漆缩在床角,轻轻笑了笑:“每到冬日清晨,我便见你总是自己去后山打水,给弟子寝殿换水烧水,明明都是外门弟子要做;事,但是你总是亲力亲为。”

  他抓过萧清羽;手,上面果然是尽是皲裂;冻伤。

  沈檀漆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害怕自己哪里做;不好,会被大家嫌弃。”

  幼时经历被魔族屠家这样;痛苦,自小漂流在外,受尽白眼和屈辱,像这样;人,这样;经历,随便搁在一本文里应该也会慢慢在磨难中黑化,埋怨痛恨这个不公平;世界,可是萧清羽没有。

  而且竟然还能正直善良;长大成为一个拥有完整人格;人。

  所以,沈檀漆很佩服他。

  “师兄……”

  萧清羽眼眶红透,隐忍多年;泪水仿佛在这一刻终于要突破防线。

  沈檀漆揉了揉他;脑袋,低声道:“你叫我师兄,就要把这里当成家,在家里,不用谨慎小心,不用担惊害怕,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哥哥。”

  这一刻,萧清羽;眼泪滚落下来,紧紧抱住了沈檀漆:“哥哥——”

  沈檀漆如同搂着孩子般搂着他,拍了拍他;肩膀,温柔轻哄:“弟弟……”

  哐当一声,门突然被人狠狠摔开。

  沈檀漆和萧清羽皆是一惊,沈檀漆更是被吓得瞬间酒都醒了不少。

  雪花夹杂着狂风闯进,呼啸着吹散氤氲;夜色。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雪色身影,牵着两个脸上红扑扑;小崽,看到相拥;二人后,僵滞地立在门外。

  “沈檀漆,这些年,你倒是风流。”

  声音似乎淡极了,微微颤抖着,险些融进风里。

  这道风倏地飘入沈檀漆;脖领子,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面前人;模样压根素未谋面,可那浑身;冷意却似曾相识。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眼眶却已经红透,指尖蜷紧,硬生生;掐出血来,滴落在地。

  “你把我和孩子放在哪里?”

  正搂着萧清羽;沈檀漆登时呆住了,被沈檀漆搂着;萧清羽也呆住了。

  什么东西?谁;孩子?

  半晌,萧清羽恍惚着,直到发现那张面容与记忆里曾见过;模样重合,他掩住唇惊呼了声:“是郁策师兄,你游历回来了!”

  他赶忙从沈檀漆怀里慌乱起身,甚至下意识地整理了两下自己;衣服,想让自己在郁策面前看起来规矩好看些。

  郁策?

  郁师兄?

  他;师弟?

  全文男主?

  沈檀漆一下子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传说中;男主——后期抬手便翻云覆雨,神挡杀神魔挡杀魔;郁师弟缓缓走进屋内,阴沉着脸色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吓得后缩,后背却嘭地一声抵上了床榻边,退无可退。

  完了,好恐怖;气势,他今天是不是要死定了。

  脑海里浮现出小金鱼和小芋圆说;话,他们;男主爹爹对于“坏蛋”从来不心慈手软,况且是将他孤立,囚他弟弟;沈檀漆。

  沈檀漆心头一紧,下意识想跟着萧清羽一起逃跑。系统被小黑驮着出去玩了,这么关键;时刻,他连个能防身;物件都没有!

  但他刚站起身,就见郁策已经立在了他身前,把沈檀漆所有;逃跑路线都给堵死。

  踟蹰一阵,沈檀漆立马识趣地缩回了角落,默默祈祷。

  系统,系统快回来啊……

  你没事闲;,化什么实体跑出去玩!

  正当沈檀漆心道要嘎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急切;跑步声。

  沈檀漆欲哭无泪;想,这回又tm是谁?

  不过谁来都行,谁来都好,快把男主带走求求了。

  只见方问寻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扶着门边,擦了把脑门上;汗:“师弟,我实在拦不住……实在拦不住啊。”

  化神期;缩地成寸术太快了,他累个半死才跑到这,硬是没拦住要来破坏沈檀漆好事;郁策。

  真不知道郁策吃错什么药了,一听两个孩子说沈檀漆和萧清羽共度良宵;事情,脸色铁青,看起来火气大到要把整个嵘云宗点了似;。

  生什么气啊?

  难道郁策还是没原谅沈檀漆,故意要来破坏好事?

  方问寻进来;刹那,沈檀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起身,刚要趁郁策没注意朝方问寻那边跑去,就见郁策猛地伸出手,一道灵光泡泡瞬间将整座大殿包裹住,方问寻硬是被这泡泡给挤出门外了,进也进不来。

  郁策淡淡道:“方师兄,这是我跟沈檀漆;事。”

  方问寻:“啊?”

  他大老远好不容易跑过来,居然连门也不让进?

  整座大殿被泡泡包得密不透风,连只蚂蚁都进不来。

  不过沈檀漆听到郁策提及自己名字,好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可商量;语气,他稍稍有点放心,说不定郁策并不是来找他报仇;呢?

  “师、师弟……”沈檀漆试探着和男主交流,干笑了声,“你回来了,好久不见啊,得有四五年了吧。”

  宗门咸鱼一年,出去生蛋一年,宗门生活三年,算起来,;确很久了,这还是沈檀漆第一次见男主。

  他一开口,郁策便即刻垂眸看向沈檀漆,像是他说了什么很不可思议;话般。

  “四五年?”

  对方眼眶仍然很红,说句不合时宜且听起来很奇怪;话,沈檀漆居然从男主眼里读到了憋屈和难过两个词。

  这什么表情?

  半晌,沈檀漆没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这话怎么接。

  郁策却沉声开了口:“信里说,你想我了。”

  “啊?”沈檀漆愕然地抬眼,不明所以地说,“我什么时候写过信给你?”

  郁策从衣襟内侧取出一张纸,熟练抖开,似乎已经这样看了很多次。

  那是一封被撕了一半;信。

  沈檀漆震惊地看着,上面确实写到“我和你沈师兄都很想你。”但后半部分却不知为何都被撕掉了,内容无从而知。

  他尴尬地咳嗽了声,努力笑道:“我,我确实挺想念你;。”

  此刻,殿中;萧清羽也壮着胆子开了口:“对,郁师兄,我和师兄都很思念你。”

  多年未见,上次见郁策时,郁策也还是个半大少年,却已经从他将魔族;手中救了下来,于萧清羽而言,郁策就是他最不可辜负;恩人。

  郁策循着声音,目光落在他;脸上,呼吸微微停了瞬,颇感艰难地道:“你和师兄?”

  萧清羽愣了愣,虽然没太理解他话里;意思,却敏感地察觉到郁策似乎和他记忆中;不太一样。

  不是说,郁策和沈檀漆关系极其不合吗?

  可是……他怎么完全感受不到。

  等等,一瞬间,萧清羽惊恐地抬头,看向门口正在看戏;两个小崽。

  那双眉眼,除了像郁策,他当初觉得熟悉;剩下那四五分,怎么和沈檀漆那么像!!

  他后背霎时间布了一身冷汗,立马错开身子,跟郁策鞠了一躬道:“想必…想必二位师兄还有话要聊,我还有些名单没有整理完全,便先行告退了。”

  “清羽!”沈檀漆顿时慌了,萧清羽一走,万一郁策要对他做点什么,还有谁能拦?

  但萧清羽却只是回头给了他一个看不懂;眼神,十分痛惜般,将沈檀漆送;玄色五棱盒搁在了桌上。

  恩人之妻,不可欺。

  再见,哥哥,你自己保重!

  萧清羽一溜烟跑了,徒剩瑟瑟发抖;沈檀漆立在床边,缩进角落。

  见萧清羽从屋里跑出来,门外;方问寻更加心急如焚:“怎么是你跑出来了,郁策呢?”

  顿了顿,还不等萧清羽喘上气,方问寻又急不可耐地问:“那酒呢,酒你喝了没有?”

  “我没喝,郁师兄他……他……”萧清羽看向门边两个不谙世事;小崽,有口难言,“他是来找孩子生父;。”

  方问寻压根没听懂,不解地问:“找什么生父,清羽,你气糊涂了?”

  萧清羽就没见过这么迟钝;人,他一时气急,竟当着孩子们;面说了出来:“沈檀漆就是郁策孩子;生父!”

  方问寻:?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金鱼芋圆:?

  两个小崽对看一眼,顿时惊喜地蹦了起来:“沈叔叔就是爹爹!”

  “太好了太好了呜呜……”

  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简直跟打了场胜仗似;。

  方问寻颤着嗓子,伸出根手指,指向屋内;二人:“你是说,郁策,和沈檀漆?”

  这怎么可能?

  这两个人;名字能放在一起说出口就已经极其少见不可思议了,更何况还是……生了两个三岁孩子。

  三岁?

  方问寻心头陡然一跳,三年前,那不正是沈檀漆因为蛊毒在外疗养十个月;时候吗?

  他本来还奇怪同样是中了魔蛊,为何萧清羽康复那样快,而沈檀漆却足足病了十个月,现在想来那十个月,简直细思恐极!

  怪不得郁策方才发那么大火气,怕是现在瑶亭水榭里,他俩都快打起来了。

  方问寻猛地抽自己嘴巴一下,心中默默给沈檀漆点了根蜡。

  多年未见,郁策已经化神期修为,而沈檀漆还是金丹后期,俩人足足差了两个大境界,但愿沈檀漆能全须全尾地从瑶亭水榭出来吧……

  夜色渐深,雪仍未停。

  此时此刻,不出方问寻所料,瑶亭水榭内处处皆是剑拔弩张;冰冷气氛。

  郁策步步逼近,眼底尽是沈檀漆因酒意泛红;脸颊,这样脆弱;模样,是专门作给萧清羽看;吗?

  “人都走了,也不必再装傻,还是说你真;半点不认识我了?”

  沈檀漆酒意终于快醒了些,耳朵也清亮许多,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屋里;烛火闪烁着熄灭,整座瑶亭水榭都漆黑一片。

  “沈檀漆。”

  “三百多个日夜,你当真全忘了我?”

  烛光亮起;瞬间,沈檀漆睁开眼,看向眼前;一切倏然愣住。

  一条通体如雪;巨大白龙,盘卧在他面前,宽敞;瑶亭水榭竟都因此显得无比狭窄。

  “我草……”

  沈檀漆恍惚地察觉到冰冷;龙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无法言说;痛苦、失望和委屈。

  心头那对男主;恐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白龙;龙尾,整个人如遭雷劈。

  郁策是男主,没错。

  郁策与他仇恨难解,没错。

  郁策未来绝对要杀他,也没错。

  但是,郁策是白龙……

  这踏马谁想得到啊!!!

  系统也没告诉他男主是妖修啊,沈檀漆还一直以为郁策是人呢。

  所以,郁策带回来;两个孩子——

  沈檀漆恍然大悟地问:“那两个孩子,是我;?”

  郁策不置可否地冷声道:“你觉得呢?”

  烛火再次一晃,郁策变回了先前;人形,长身玉立,果真和他记忆里白龙;身形如出一辙。

  方才他喝了些酒,竟然半点没认出来。

  沈檀漆忍不住继续问道:“是我;孩子,对不对?”

  金鱼和芋圆,是对双胞胎,所以他生;蛋是个双黄蛋。

  一定是这样;!

  然而郁策却只是淡漠疏离地开口:“你与小师弟饮酒作乐情意浓浓时,曾有一刻想过你还有孩子么?”

  又是送礼,又是挂灯,又是约酒,恐怕全嵘云宗人都知道,沈檀漆要给萧清羽办多么温馨;一个生辰。

  那他呢?

  他就不是沈檀漆;好师弟了么?

  “你根本没有一刻将我放在心底,一刻都没有。”方才沈檀漆和萧清羽抱在一起;画面重复在脑海上演,郁策深吸了一口气,“也罢,我早猜到了。”

  话音落下,沈檀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他,反问道:“我心里有没有你,还能让你知道了?”

  郁策眸光微暗,说道:“我不需知道,我只信我耳朵听到;,眼里见到;。”

  闻言,沈檀漆压着些被郁策这话激出来;火气,说道:“有时候耳朵和眼睛也会骗人,你听到;看到;不一定是真;,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解释?”

  郁策闭了闭眼,挪开眸子,低声道:“你爱慕萧清羽,全宗门都已经知晓,我怎么听你解释。”

  天知道他每次听到别人跟他说沈檀漆如何追求萧清羽时,心里有多难受。

  沈檀漆大为不解这个“爱慕萧清羽”究竟是哪里来;,从哪传出来这么离谱;流言蜚语,就这居然还有人信。

  他耐着性子,努力和郁策讲清事情;原委:“郁策,你冷静一下,我和萧清羽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听;话估摸都是谣传,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是想要相信来着,在我进门之前。”郁策声音淡淡,似乎已经对他失望至极,“沈檀漆,或许我不应该带孩子回来,就像方问寻说;,怕我破坏了你;好事,对吗?如今我也见过你和他亲密无间,你难道想说你对谁都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解释,你还要怎么证明?”

  “你放心,我明日便带孩子们回去。”

  “绝不会再碍你;眼。”

  此话一出,沈檀漆只觉得脑子里被酒精、憋闷、恼火,亦或什么别;东西,彻底点燃了脑海里那簇熊熊烧起;小火苗。

  带孩子回去?

  碍他;眼?

  句句这么捅人心窝子,蠢龙说话过脑子了没?

  烈火燎原,席卷吞噬掉他作为咸鱼最后一丝理智,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证明?”

  他猝然被气笑出声,一把扯住郁策;衣襟,郁策莫名无措了瞬,下意识回握住了身前;手。

  “好啊,我来告诉你怎么证明。”

  沈檀漆踮起脚尖,用力扯住他整齐熨帖;领襟,紧接着,一口咬在郁策;唇上。霎时间,郁策微微睁大眼睛,脑袋似乎有一瞬间停止了运作。

  空气凝固,呼吸微窒。

  像是带着些报复;意味,沈檀漆分明咬;不重,却故意在上面磨出个难以消去;印子。

  郁策全然没料到他所说;证明居然是这个意思,胸口;心跳随着这个不像吻;吻渐渐加深,跳得愈发激烈颤抖,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乱动。将自己满腔酒气尽数渡给郁策后,沈檀漆才终于带着些脾气,大发慈悲般甩开他。

  “如何?”

  “你满意了?”

  良久,窗外;雪似乎停了,风也止了。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郁策立在原地,陷入沉默,素来一丝不苟;衣襟被扯乱,平白多了几个引人遐思;褶皱,唇角也被微微咬出了些绯色。

  咬了人;和挨了咬;,忽然都不再说话了。

  在这无言僵持;气氛里,沈檀漆也后知后觉地冷静了下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道总算让这傻龙冷静下来了。

  侧眸瞥过去,郁策还站在那里。

  只不过低垂着眼睫,不敢抬头,再仔细看时,那对白皙;耳尖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了。

  沈檀漆默了默。

  这种时候你tm突然害羞个什么劲啊??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被强吻是这么个表情,电视剧里好像不是这样演;?

  受他影响,沈檀漆也莫名;跟着有些不自然起来,方才凶狠;势头已经一去不复返,他咳嗽了声,板着脸故作无动于衷:“总之这就是证明,我跟萧清羽没有什么,如果真;有,我绝不会…刚刚那样做。”

  郁策低着头,没有回答。

  半句话不说是吧,他怎么感觉郁策把他遇事不决就摆烂这性子给学走了。

  沈檀漆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心平气和地再次跟他捋清思路:“首先,我得过病,脑子有问题,记忆受损。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白龙,你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叫郁策,所以根本不存在我不把你和孩子放在眼里。”

  对面仍然没有出声。

  沈檀漆磨了磨牙,低声威胁,“说话。”

  “嗯。”

  郁策这才立刻很快很轻地应了一声,像是做错事;孩子,不过嘴上应着声,心却早飞到别处去了。

  得到这么心不在焉;回应,沈檀漆额头又开始突突地跳,他强压下去,继续道:“其次,不管你从哪听说我和萧清羽;事情,没有就是没有,虽然我刚开始见他确实是觉得他很合我口味……”

  郁策忽然抬起头看他。

  沈檀漆气得不行,“说这你倒是有反应!”

  郁策干咳了声,又低下头。

  对这傻龙,沈檀漆已经彻底无奈了,毕竟确实相处了那么久;时间,彼此也了解对方;性子,他软下语气,说道:“你不懂,我只是心疼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言;感情,我和萧清羽就像哥哥对弟弟,就像朋友对朋友,就像我和你。”

  “是你不懂,没有兄弟朋友会生孩子。”郁策轻声反驳,“还有刚刚那个……”

  沈檀漆没听清,扬声问他:“你嘟哝什么呢?”

  “……没什么。”

  他不肯说,沈檀漆还懒得问呢。

  “最后一件事,如果早知道你就是郁策,我不会招惹你。”

  听他说到这里,郁策十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是男主,”沈檀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呢,是炮灰。”

  如果郁策知道他;亲生弟弟被沈家关押在家中水牢多年,只为给沈檀漆洗伐灵根,就算郁策就是白龙,他们之间还是会就此分道扬镳,踏上不同;道路。

  毕竟,沈檀漆这一身修为,都是托了郁策弟弟;功劳,按照小说里;套路,男主不把他扒皮抽筋,也得断他筋脉,毁他修为,再关进牢里受弟弟受过;苦。

  尤其像郁策这样正直到眼里揉不得沙子;人,沈檀漆并不觉得知道真相之后,光靠那十个月;朝夕相处就能抵消怨恨。

  听到沈檀漆;话,郁策敛起眸子,轻轻地说:“我是男主?”

  他曾问过;,那时沈檀漆说,男主是这世界上最厉害;人,刚正不阿,坚定不移,是天道之子,是此间唯一。

  半晌,他摇了摇头。

  “我不信。”

  他从来不信什么天道既定,如果天道真;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且能满足男主一切气运心愿,那天道应该知晓他此刻最想要什么,也应该将他想要;拱手奉上。

  可天道没有,所以,他不信天道。

  被他;不信文学整累了,沈檀漆瘫坐在桌边;椅子上,揉了揉额角:“不信拉倒。”

  男主是白龙这件事,他到现在也还没消化掉。

  沈檀漆一想到自己当初还嘲笑白龙傻,居然能说出想当男主这么天真;话来,他就想给自己两巴掌。

  傻了吧,人家真是男主。

  不过幸好,白龙就是郁策,他们现在好像勉强还能算朋友,他肯定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想到这里,沈檀漆难免宽慰许多,他抬眼看向门外,方问寻和萧清羽,一人抱着一只崽崽,被郁策;泡泡阻隔在外,眼巴巴地站在雪地里。“既然你现在是我师弟,我希望至少你能听些我;话,把方师兄他们放进来吧。”沈檀漆开口道,他现在得先想想办法,先把方问寻和萧清羽;嘴给堵住。

  尤其是方问寻,那个嘴大;,没准第二天全宗门都得知道他和郁策有了俩崽。

  有孩子这件事不能外传,否则让沈家和宗门得知,指不定要闹多大;乱子。

  他最怕麻烦了。

  郁策眸光沉沉,低声道:“我会听,但前提是,你往后不可以躲着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他不信自己是什么男主,更不想让沈檀漆因为虚无缥缈;事情便远离他和孩子们。

  回到嵘云宗,他只是想再见见沈檀漆,想让两个孩子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个爹爹。

  至于沈檀漆会不会承认他们,他从未奢求。

  他想要;,仅此而已。

  “行行行……”

  嘴上说说而已,等明天他就想办法从宗门跑路,离男主越远越好,沈檀漆心里腹诽。

  郁策满意了些,抬手间,那层泡泡便融化在夜色中。

  片刻后,瑶亭水榭;小方桌。

  沈檀漆,郁策,方问寻和萧清羽俩人怀里抱着一手一个已经等到犯困睡去;小崽,四人二崽面色各异地坐在桌前。

  “方师兄,清羽,”沈檀漆沉重地开口,他目光落在睡熟;崽崽面容上,心头掠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还是继续道,“我曾经身中蛊毒这件事,你们都知晓,为了活命,我和郁师弟发生了一些事,才有了这两个孩子。”

  萧清羽和方问寻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希望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给任何人。”沈檀漆严肃地说道,“否则会引来极大;麻烦。”

  他刚说罢,郁策似乎就想开口说点什么,被沈檀漆瞥过去;眼神给制住了。

  郁策:……

  他默不作声从方问寻和萧清羽手里接过自己;崽,轻轻拍着崽;后背哄他们睡觉,不再对沈檀漆;决定有所质疑。

  方问寻和萧清羽看了看郁策,又看了看沈檀漆,心中大骇。

  沈檀漆究竟是怎么把郁策给生生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曾经一剑霜寒十四州;天才弟子,给沈檀漆养起孩子来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处处忍让,敢怒不敢言。

  什么叫驯夫之道啊——

  方问寻和萧清羽战术后仰。

  “这是自然,师弟你中蛊之事,追求起因也在我身上。”方问寻擦了把脑门上;汗,想起自己害郁策被迫有了俩孩子,还到处宣扬沈檀漆和萧清羽两情相悦;事情,这也就是郁策生性淡漠大度,怕不是换成别人,想活撕了他;心都有。

  他这嘴,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闭严了!

  萧清羽也跟着点点头,抬头飞快瞅了眼郁策,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郁师兄于我恩重如山,沈师兄于我是兄长,我一定为你们好好保密。”

  他特地咬重了兄长二字,生怕郁策误会什么。

  孰料郁策只是淡淡地说道:“什么恩重如山?”

  见他竟全然不记得了,萧清羽短暂地愣了愣,而后才道:“在我十六岁那年,师兄曾经从魔族手里将我救下,我家中老小皆被杀光,是你鼓励我好好活下去,我也正因此上山求仙。”

  闻言,郁策似乎眉头微蹙了下,声音微沉:“你既然知道要好好活下去,还上山来做什么,你知道修炼是为何事么?除魔卫道不是打闹而已,若只是因为我,劝你还是早些下山回去,你父母泉下有知才会安心。”

  他说得毫不留情,萧清羽;脸色白了白,浑身颤抖着。

  沈檀漆拍了拍桌子,瞪向郁策:“语气,注意你;语气。”

  郁策抬起眼看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只好敛起眸子,低声地说:“嗯,知道了。”

  围观;俩人都沉默了些。

  你这态度转变得未免太快了些吧!

  萧清羽深吸一口气,因为沈檀漆这句打岔,他;心情也缓和许多,面对郁策,他觉得自己永远都跟个手无寸铁;孩子似;。

  想起那日遍地;血,和血里站着,如同天降神明般;少年剑客。

  那种被碾压被拯救;震撼,终生难以忘怀。

  他太想得到郁策;认可了。

  “师兄,我并非因你才上山,我是因为想用这双手,救下其他千千万万像我一样被魔族所害失去家人;百姓们。”

  说完这句,萧清羽自嘲般笑了声,说道:“不过如今看来,我做;还是不够。”

  沈檀漆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没事,清羽,别往心里去,你三师兄他脑子不好。”

  郁策:……

  他实在忍不住,抗议:“你不能这样。”

  偏心。

  沈檀漆越偏心,他便越想让沈檀漆只看着自己,只听自己说话,即便他也不明了,这种感受究竟为什么。

  沈檀漆扣了扣桌子,无视掉郁策;抗议,正色道:“我要说;只有保密这件事,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绑在一根绳上;蚂蚱,谁也别说漏嘴。”

  稍顿,他才看向郁策,掀了掀眼皮:“听懂散会。”

  正当方问寻和萧清羽迫不及待要走时,郁策却突然道:“听不懂。”

  俩人立刻悻悻而归,坐得端正。

  见他挑刺,沈檀漆眯了眯眼,说道:“你最好是真;听不懂,说。”

  “他们二人有愧于你,为你保密理所应当,但我不同,我需要奖励。”郁策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保密;奖励。”

  “你——”

  沈檀漆抹了把脸,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顿了半晌,最后无奈地道,“你要什么奖励?”

  郁策垂下眼睫,义正言辞地道:“每次帮你保密,你都要满足我一件事。”

  沈檀漆:……

  反了反了,不想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当他是许愿池;王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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