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温迪戈谦逊有礼
“乌塞尔，代号“残垣”，卡兹戴尔前雇佣兵，魔剑手，十五年作战经验，做雇佣兵时担任队伍中的攻坚手，懂一些法术知识。”
“卡萨，卡兹戴尔前雇佣兵，术士，十二年作战经验，会使用基础性法术，在莱塔尼亚停留期间学会了一部分音律法术。”
“克里帕，卡兹戴尔前雇佣兵，哨兵，八年作战经验，做雇佣兵时负责队伍的侦查、巡逻和预警任务，同时还会一点战场急救。”
三位前雇佣兵自我介绍着。
“我叫林妖，温迪戈王庭继承人，所学颇杂。”
“我不会要求你们一定要为我拿起武器，你们也不必真的随我回卡兹戴尔。”
“比起拿起武器，我认为你们继续在四处演出是最好的选择。”
三位前雇佣兵只是前雇佣兵，林妖不想让他们重回战场。
而三位来自维多利亚的萨卡兹也不应该放下自己的热爱踏入战争的泥潭。
为什么要问他们是否还愿意回到卡兹戴尔呢？
林妖想知道离乡的同族和他乡的同族是否还认可着卡兹戴尔。
所幸得到的答案并未让他失望。
他们应该在卡兹戴尔摆脱内战泥潭时返乡。
“我有一个来自莱塔尼亚的朋友，他那里应该有莱塔尼亚的法术方面的书籍，我可以帮你们取来。”
平时从瑙曼先生那得来了不少有关于莱塔尼亚和音乐相关的法术知识，或许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而得知可以不回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们也微微放松，重新拥有拿起剑的勇气并不意味着再次拥有了曾经的体魄和力量，在庆幸至于又十分的失望。
当背离战场，放弃了剑、法杖和旗帜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战士了。
在给了暴躁摇滚乐团一些资金后，林妖和他们约好下午在汐斯塔市外的黑市见面后先行分别。
“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莱塔尼亚？”
追上卡涅利安他们的林妖问道。
“我们现在打算再停留几天，毕竟黑曜石节可是持续半个月呢。”
瑙曼夫人抱着犯困睡觉的阿黛尔回答道。
“那瑙曼你那里应该有莱塔尼亚的音律法术相关的书籍吧？”
瑙曼先生点了点头，一副好奇林妖想干什么的样子。
“我那几个同族对于音律法术相当感兴趣，他们曾在莱塔尼亚学过一段时间的音律法术。”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并未完全学会便离开了莱塔尼亚。”
在莱塔尼亚身为中上层阶级的瑙曼夫妇对于选帝侯的恶行自然知道一些，对林妖同族的遭遇颇为同情。
虽说音律法术则是莱塔尼亚人将法术和音乐相融汇后的产物，可以在没有乐器时利用法术演奏出音乐，也可以用演奏出的音乐构成法术的术式。
这一类法术兼具了观赏性，同时还可以达成种种相对于正常法术无比奇妙的效果。
但莱塔尼亚却并非音律法术的起源，很早很早，各国的神职人员就发现了法术和音乐的共性。
相比于神职人员的不外传和内部传授，莱塔尼亚则是将音律法术广泛传播和发扬光大。
“有的，在行李里面，到时候就当礼物送给你吧，说来惭愧，和你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更多知识但却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就别跟我客气了。”
其实我没想跟你客气啊！林妖心里喊道。
“话说林妖你真的打算一个人上路吗？”
卡涅利安对于要和林妖分道扬镳还是蛮难过的，就是不知道她舍不得的是林妖还是林妖头盖骨里的知识。
“我打算找一辆符合我体型的车上路，不就是开车嘛，能有多难？”
至于怎么和outcase女士会和？
他写信时用的可是他的血，通过他的血制作一个可以指向他的指“南”针应该不难。
如果outcase女士还不在巴别塔或是没来的话，他就只能从维多利亚和叙拉古方向绕过拉特兰了。
“我明天就走，卡涅利安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林妖对着瑙曼夫妇说道。
“还有卡涅利安，你到了莱塔尼亚之后也要多和瑙曼夫妇相互照应！”
卡涅利安自然明白林妖的意思，很难得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是不是把告别的话说早了？”
突然反应过来还要和瑙曼先生去拿书，明天才离开，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脑瓜崩。
瑙曼夫妇点了点头。
转头还看见了卡涅利安那有些忧虑自己精神状态的的表情，林妖试图找到撤回键。
或许是因为离别的话说早了的缘故，一路无话了。
卡涅利安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套房房间，而林妖则是去瑙曼先生的房间里取书。
取完书后又逗弄了一下刚刚醒来的小阿黛尔，林妖便离开了。
出城找到了汐斯塔在城外聚落的地下黑市，林妖走了进去。
黑市门口几个盯梢的各自联系起了自己的老板。
不愧为黑市啊，这里的人心都是黑的。
林妖看到出售工业化合原料的摊子，摊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晶体电路？”
他拿起摊位上一块绿色的玩意儿，仔细打量着。
怎么看都是从某个电子产品上硬掰下来的，断裂的线路和微微破损的晶体也说明了这点。
估摸着还是赃物。
看着上面暗红色的污秽，林妖不禁想到，把晶体电路放了回去。
“客人，你拿都拿起来了，再放回去不太好吧？”
斗篷下的摊主幽幽道。
“我觉得挺好的，是吧？”
林妖面罩下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让摊主不敢直视，亦不敢想象他面具下的容颜。
“是，是挺好的！”
直到林妖离开了他的摊位他才唾骂一声：
“*粗口*，原本还以为碰上个不懂的，结果居然是个横的！”
林妖在黑市里四处逛着，就像正常的逛街一样。
可惜这里不像汐斯塔市内一样，没有黑曜石节的打折活动。
不对，刚刚还看到几个被打骨折丢出去的呢。
林妖走到了一家贩卖、改装仿制铳的店里。
看着柜台上的各种仿制铳，还有散落的机械零件。
他敲了敲柜台。
“在这里！”
一个粗犷的萨弗拉男子放下指着林妖的铳，缓缓褪下了伪装色。
“你这里有真的铳吗？”他打算详细了解一下拉特兰的铳，也算是做个预先准备了。
“这些铳都是真的。”
萨弗拉男子淡淡地说道。
“赝品和真货是有差别的。”
林妖缓缓摇头。
“但真货拆开装在了赝品上，赝品就也能算是真货了。”
好家伙，他的意思是把拉特兰铳给拆了分装到了仿制铳上么？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销赃的好办法。
“给个建议，我该买哪几把真货？”
老板从柜台中掏出几把仿制铳摆放在林妖面前。
“一共十二万，加上说明书的话三十万，现金？”
“包？”
“包，哦，对了我这不卖蚀刻子弹，那玩意儿只有拉特兰会制作。”
蚀刻子弹是拉特兰铳的专用弹药，拉特兰制造的每一发蚀刻子弹内都装着一块微型施术单元，这些施术单元都与拉特兰铳的结构相互对应。
所以不仅是铳器本身，就连它们发射的每一发蚀刻子弹都等同于术师的法杖，蚀刻子弹才会造价高昂。
“老板，你这不行啊，贩卖军火也不卖全套。”
“毕竟是小本生意，而且还见不得光，体谅体谅。”
嘴上求着体谅，但老板是一点卑躬屈膝的意思都没有。
“我光有了枪，没有子弹也不是事啊，对吧？”
温迪戈和萨弗拉相互对视着。
“先付钱吧，可以送你一些训练用弹药，也就是空包弹。”
林妖脑袋往店门口晃了晃。
老板也很默契的扯下了店门口的卷闸门。
一根根赤金条和零碎的源石锭在柜台上堆叠着。
萨弗拉老板也在拆卸着那几把仿制铳。
林妖把大约三十万的赤金条和源石锭堆得高高的。
而萨弗拉老板也将仿制铳拆解完成，重新组装成了一把新的铳。
萨弗拉老板将拼装完成的长铳对准了林妖的脑袋。
林妖则回以微笑，当然，对方看不见。
场面有些死寂。
“咔哒~”
萨弗拉老板扣动了扳机。
没有光束，没有子弹，没有焰火。
“交易愉快？”
林妖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铳、铳的使用教程和一盒空包弹。
“合作愉快。”
同时，萨弗拉老板身后蠢蠢欲动的阴影仆役也重新隐匿了起来。
林妖就这么离开了他的店，毫不在意他守不守得住二十万，也不在意手里的铳会不会是假货。
自己的阴影仆役随时可以从他的影子里钻出来咬掉他的头颅。
真可惜他那一枪并没有装填弹药，不然就可以黑吃黑了，省钱又省事。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研究起铳来。
这是一把长铳，自动，二十发载弹量，适合中远距离使用。
林妖观察着它的内部构造，很精密，有些机关应该使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卡紧安装上的，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
那个军火贩子所谓的拆卸也只是把大块的组成部件卸下而已，更加精密的拆装要专门的工具。
林妖甚至看到了好几种用特殊工具才能扭开的螺纹。
随后翻开了铳的使用说明。
“不仅仅是扣下扳机就可以完成射击的？还需要凝聚心神，仿佛和手中的铳融为一体才行？”
“幻想手中的铳是自己的爱人？”
一头雾水的林妖合上了使用说明，在使用说明的边角上找到了一行小字：拉特兰xx出版社出品，建议零售价：300。
呵呵，那帮天使写的铳使用说明也就只有天使才看得懂了吧？
提着铳走出黑市，甩掉身后的尾巴找了处无人的郊外。
装填，上膛，射击。
然后空包弹飘了出去，没错，是飘。
第二次林妖灌输了一点巫术能量进去，射击。
空包弹无力的飞出枪口。
林妖开始回忆起大帝在舞台上拿着一把手枪就可以大杀四方的样子。
他一只企鹅是这样灵活地扣动扳机的？
林妖又试了试其它几种理论上能行的方法，通通都失败了。
只能归结于自己没有这方面天赋吗？
我花二十万就卖了一根破棍子？
等等，棍子？
铳好像也可以当法杖用来着？
这次他连弹夹都不上了，直接往里面灌巫术能量。
“砰！boom！”
很好，长铳变成短铳（喷子）了。
“这样强行使用转化效率太低了，先留着吧，反正还可以送人。”
想想已经到了下午，便再次返回了黑市。
嗯，那家卖仿制铳的店没被砸啊，这样看的话要么就是老板消息捂得严实，要么就是有实力。
等了一会儿后，他终于等到了那六个萨卡兹。
就算他们也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但林妖也认出了他们。
将装着法术书的包袱丢给了他们，并写了一份材料清单让他们去找。
自己则又走进了那买铳的那家店。
“回头客通常是个麻烦，或是带着麻烦来的。那么你呢？”
看着拿铳指着自己的萨弗拉老板，林妖只是让阴影仆役从他的影子里钻了出来，摁下了他的铳，自己则将两只手拇指和食指一正一反扣成◇形。
表示至纯源石的手势。
“有吗？”
冰凉的阴影仆役爪子微微拂过萨弗拉的脖子，让他明白下马威失败了。
“唉，有。”
萨弗拉老板知道现在自己命在对方手中，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一个手提箱。
三枚至纯源石闪烁橙黄色的光芒。
至纯源石，在工业中用量巨大的源石结晶，但有着较高的提取难度。
是世界的主要能源类精加工产物，同时也是最好的施术媒介。
“两枚，三万。”
这个报价让萨弗拉老板的皮肤来回变动着颜色，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之前买那把铳赚到的都没有这两枚赔出去的来得多！
“你看这、这？”
“我已经给你留了一枚了，还给你留了条命，不要不识抬举哦！”
林妖掀起自己面罩的一角，露出了裸露的头骨和谦逊有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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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卡兹戴尔前雇佣兵，术士，十二年作战经验，会使用基础性法术，在莱塔尼亚停留期间学会了一部分音律法术。”
“克里帕，卡兹戴尔前雇佣兵，哨兵，八年作战经验，做雇佣兵时负责队伍的侦查、巡逻和预警任务，同时还会一点战场急救。”
三位前雇佣兵自我介绍着。
“我叫林妖，温迪戈王庭继承人，所学颇杂。”
“我不会要求你们一定要为我拿起武器，你们也不必真的随我回卡兹戴尔。”
“比起拿起武器，我认为你们继续在四处演出是最好的选择。”
三位前雇佣兵只是前雇佣兵，林妖不想让他们重回战场。
而三位来自维多利亚的萨卡兹也不应该放下自己的热爱踏入战争的泥潭。
为什么要问他们是否还愿意回到卡兹戴尔呢？
林妖想知道离乡的同族和他乡的同族是否还认可着卡兹戴尔。
所幸得到的答案并未让他失望。
他们应该在卡兹戴尔摆脱内战泥潭时返乡。
“我有一个来自莱塔尼亚的朋友，他那里应该有莱塔尼亚的法术方面的书籍，我可以帮你们取来。”
平时从瑙曼先生那得来了不少有关于莱塔尼亚和音乐相关的法术知识，或许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而得知可以不回卡兹戴尔的萨卡兹们也微微放松，重新拥有拿起剑的勇气并不意味着再次拥有了曾经的体魄和力量，在庆幸至于又十分的失望。
当背离战场，放弃了剑、法杖和旗帜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战士了。
在给了暴躁摇滚乐团一些资金后，林妖和他们约好下午在汐斯塔市外的黑市见面后先行分别。
“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莱塔尼亚？”
追上卡涅利安他们的林妖问道。
“我们现在打算再停留几天，毕竟黑曜石节可是持续半个月呢。”
瑙曼夫人抱着犯困睡觉的阿黛尔回答道。
“那瑙曼你那里应该有莱塔尼亚的音律法术相关的书籍吧？”
瑙曼先生点了点头，一副好奇林妖想干什么的样子。
“我那几个同族对于音律法术相当感兴趣，他们曾在莱塔尼亚学过一段时间的音律法术。”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并未完全学会便离开了莱塔尼亚。”
在莱塔尼亚身为中上层阶级的瑙曼夫妇对于选帝侯的恶行自然知道一些，对林妖同族的遭遇颇为同情。
虽说音律法术则是莱塔尼亚人将法术和音乐相融汇后的产物，可以在没有乐器时利用法术演奏出音乐，也可以用演奏出的音乐构成法术的术式。
这一类法术兼具了观赏性，同时还可以达成种种相对于正常法术无比奇妙的效果。
但莱塔尼亚却并非音律法术的起源，很早很早，各国的神职人员就发现了法术和音乐的共性。
相比于神职人员的不外传和内部传授，莱塔尼亚则是将音律法术广泛传播和发扬光大。
“有的，在行李里面，到时候就当礼物送给你吧，说来惭愧，和你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学到了更多知识但却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所以就别跟我客气了。”
其实我没想跟你客气啊！林妖心里喊道。
“话说林妖你真的打算一个人上路吗？”
卡涅利安对于要和林妖分道扬镳还是蛮难过的，就是不知道她舍不得的是林妖还是林妖头盖骨里的知识。
“我打算找一辆符合我体型的车上路，不就是开车嘛，能有多难？”
至于怎么和outcase女士会和？
他写信时用的可是他的血，通过他的血制作一个可以指向他的指“南”针应该不难。
如果outcase女士还不在巴别塔或是没来的话，他就只能从维多利亚和叙拉古方向绕过拉特兰了。
“我明天就走，卡涅利安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林妖对着瑙曼夫妇说道。
“还有卡涅利安，你到了莱塔尼亚之后也要多和瑙曼夫妇相互照应！”
卡涅利安自然明白林妖的意思，很难得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是不是把告别的话说早了？”
突然反应过来还要和瑙曼先生去拿书，明天才离开，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脑瓜崩。
瑙曼夫妇点了点头。
转头还看见了卡涅利安那有些忧虑自己精神状态的的表情，林妖试图找到撤回键。
或许是因为离别的话说早了的缘故，一路无话了。
卡涅利安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套房房间，而林妖则是去瑙曼先生的房间里取书。
取完书后又逗弄了一下刚刚醒来的小阿黛尔，林妖便离开了。
出城找到了汐斯塔在城外聚落的地下黑市，林妖走了进去。
黑市门口几个盯梢的各自联系起了自己的老板。
不愧为黑市啊，这里的人心都是黑的。
林妖看到出售工业化合原料的摊子，摊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晶体电路？”
他拿起摊位上一块绿色的玩意儿，仔细打量着。
怎么看都是从某个电子产品上硬掰下来的，断裂的线路和微微破损的晶体也说明了这点。
估摸着还是赃物。
看着上面暗红色的污秽，林妖不禁想到，把晶体电路放了回去。
“客人，你拿都拿起来了，再放回去不太好吧？”
斗篷下的摊主幽幽道。
“我觉得挺好的，是吧？”
林妖面罩下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让摊主不敢直视，亦不敢想象他面具下的容颜。
“是，是挺好的！”
直到林妖离开了他的摊位他才唾骂一声：
“*粗口*，原本还以为碰上个不懂的，结果居然是个横的！”
林妖在黑市里四处逛着，就像正常的逛街一样。
可惜这里不像汐斯塔市内一样，没有黑曜石节的打折活动。
不对，刚刚还看到几个被打骨折丢出去的呢。
林妖走到了一家贩卖、改装仿制铳的店里。
看着柜台上的各种仿制铳，还有散落的机械零件。
他敲了敲柜台。
“在这里！”
一个粗犷的萨弗拉男子放下指着林妖的铳，缓缓褪下了伪装色。
“你这里有真的铳吗？”他打算详细了解一下拉特兰的铳，也算是做个预先准备了。
“这些铳都是真的。”
萨弗拉男子淡淡地说道。
“赝品和真货是有差别的。”
林妖缓缓摇头。
“但真货拆开装在了赝品上，赝品就也能算是真货了。”
好家伙，他的意思是把拉特兰铳给拆了分装到了仿制铳上么？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销赃的好办法。
“给个建议，我该买哪几把真货？”
老板从柜台中掏出几把仿制铳摆放在林妖面前。
“一共十二万，加上说明书的话三十万，现金？”
“包？”
“包，哦，对了我这不卖蚀刻子弹，那玩意儿只有拉特兰会制作。”
蚀刻子弹是拉特兰铳的专用弹药，拉特兰制造的每一发蚀刻子弹内都装着一块微型施术单元，这些施术单元都与拉特兰铳的结构相互对应。
所以不仅是铳器本身，就连它们发射的每一发蚀刻子弹都等同于术师的法杖，蚀刻子弹才会造价高昂。
“老板，你这不行啊，贩卖军火也不卖全套。”
“毕竟是小本生意，而且还见不得光，体谅体谅。”
嘴上求着体谅，但老板是一点卑躬屈膝的意思都没有。
“我光有了枪，没有子弹也不是事啊，对吧？”
温迪戈和萨弗拉相互对视着。
“先付钱吧，可以送你一些训练用弹药，也就是空包弹。”
林妖脑袋往店门口晃了晃。
老板也很默契的扯下了店门口的卷闸门。
一根根赤金条和零碎的源石锭在柜台上堆叠着。
萨弗拉老板也在拆卸着那几把仿制铳。
林妖把大约三十万的赤金条和源石锭堆得高高的。
而萨弗拉老板也将仿制铳拆解完成，重新组装成了一把新的铳。
萨弗拉老板将拼装完成的长铳对准了林妖的脑袋。
林妖则回以微笑，当然，对方看不见。
场面有些死寂。
“咔哒~”
萨弗拉老板扣动了扳机。
没有光束，没有子弹，没有焰火。
“交易愉快？”
林妖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铳、铳的使用教程和一盒空包弹。
“合作愉快。”
同时，萨弗拉老板身后蠢蠢欲动的阴影仆役也重新隐匿了起来。
林妖就这么离开了他的店，毫不在意他守不守得住二十万，也不在意手里的铳会不会是假货。
自己的阴影仆役随时可以从他的影子里钻出来咬掉他的头颅。
真可惜他那一枪并没有装填弹药，不然就可以黑吃黑了，省钱又省事。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研究起铳来。
这是一把长铳，自动，二十发载弹量，适合中远距离使用。
林妖观察着它的内部构造，很精密，有些机关应该使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卡紧安装上的，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
那个军火贩子所谓的拆卸也只是把大块的组成部件卸下而已，更加精密的拆装要专门的工具。
林妖甚至看到了好几种用特殊工具才能扭开的螺纹。
随后翻开了铳的使用说明。
“不仅仅是扣下扳机就可以完成射击的？还需要凝聚心神，仿佛和手中的铳融为一体才行？”
“幻想手中的铳是自己的爱人？”
一头雾水的林妖合上了使用说明，在使用说明的边角上找到了一行小字：拉特兰xx出版社出品，建议零售价：300。
呵呵，那帮天使写的铳使用说明也就只有天使才看得懂了吧？
提着铳走出黑市，甩掉身后的尾巴找了处无人的郊外。
装填，上膛，射击。
然后空包弹飘了出去，没错，是飘。
第二次林妖灌输了一点巫术能量进去，射击。
空包弹无力的飞出枪口。
林妖开始回忆起大帝在舞台上拿着一把手枪就可以大杀四方的样子。
他一只企鹅是这样灵活地扣动扳机的？
林妖又试了试其它几种理论上能行的方法，通通都失败了。
只能归结于自己没有这方面天赋吗？
我花二十万就卖了一根破棍子？
等等，棍子？
铳好像也可以当法杖用来着？
这次他连弹夹都不上了，直接往里面灌巫术能量。
“砰！boom！”
很好，长铳变成短铳（喷子）了。
“这样强行使用转化效率太低了，先留着吧，反正还可以送人。”
想想已经到了下午，便再次返回了黑市。
嗯，那家卖仿制铳的店没被砸啊，这样看的话要么就是老板消息捂得严实，要么就是有实力。
等了一会儿后，他终于等到了那六个萨卡兹。
就算他们也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但林妖也认出了他们。
将装着法术书的包袱丢给了他们，并写了一份材料清单让他们去找。
自己则又走进了那买铳的那家店。
“回头客通常是个麻烦，或是带着麻烦来的。那么你呢？”
看着拿铳指着自己的萨弗拉老板，林妖只是让阴影仆役从他的影子里钻了出来，摁下了他的铳，自己则将两只手拇指和食指一正一反扣成◇形。
表示至纯源石的手势。
“有吗？”
冰凉的阴影仆役爪子微微拂过萨弗拉的脖子，让他明白下马威失败了。
“唉，有。”
萨弗拉老板知道现在自己命在对方手中，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一个手提箱。
三枚至纯源石闪烁橙黄色的光芒。
至纯源石，在工业中用量巨大的源石结晶，但有着较高的提取难度。
是世界的主要能源类精加工产物，同时也是最好的施术媒介。
“两枚，三万。”
这个报价让萨弗拉老板的皮肤来回变动着颜色，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之前买那把铳赚到的都没有这两枚赔出去的来得多！
“你看这、这？”
“我已经给你留了一枚了，还给你留了条命，不要不识抬举哦！”
林妖掀起自己面罩的一角，露出了裸露的头骨和谦逊有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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