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卫国公_神通一道,悄悄观经百年成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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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卫国公

  第145章卫国公

  就像是晴空闪过一道霹雳。

  惊喜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

  上至大周皇帝,下至平民百姓。

  他们从未曾做好接受这样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疯狂消息的准备。

  然而,事情依旧是如此发生。

  吐蕃国灭亡了。

  那个建立在雪原之上,将大周拖入十多年战争泥潭的庞大国度。

  竟然就像是玩笑一般,说亡就亡。

  而且,还灭亡在马千里手中。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朝堂上所有大人们的预料。

  所以,即便这是继大周圣武皇帝扫灭南燕。

  时隔几十年之后,在大周第一次出现的赫赫武功。

  然而落在某些人眼中,却也变得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怎么,偏偏就是马千里呢?

  他们如是作想。

  心中,有些无法承认的酸了。

  马千里班师回朝了。

  带着他所斩获的泼天功劳。

  只不过,他很低调。

  没有大张旗鼓的带着军队走入京城。

  也没有华丽车马,繁复仪仗。

  一如他几年前离开京城时一般。

  单人独马,素衣归京。

  他先去碧泉宫走了一遭。

  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也洗去了从西南带回来的血腥与雪原上的喧嚣。

  换上自己崭新的朝服,坦然的进宫面见皇帝。

  没有人知道他和皇帝说了什么。

  只是,那一天御极殿里的灯火彻夜未熄。

  而那一扇极尽华美的大门。

  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打开。

  马千里如释重负,一身轻松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坦然的回返家中,见过父母妻儿。

  然后大睡了三天三夜。

  等他再度醒来之后。

  他已经变成了大周卫国公。

  世袭罔替,于国同休。

  于此同时加封太傅,位列三公。

  听着家里人面带惶恐与不安的叙说这一切。

  马千里则显得十分坦然,显然这是他早就和皇帝说好的事情。

  安慰了家里一番,交代他们不要惹是生非。

  他脚步轻快的上了仙茗山。

  同时手掌下意识的抚摸着挂在胸口的那枚小小木牌。

  心中思绪万千,难以言说。

  尽管在他当初答应皇帝前去平定西南动乱的时候,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但当他冒险冲上青塘雪山,直视到那一尊煌煌巨佛的时候。

  还是生出了一种难言的绝望与不甘。

  但好在,马千里活了下来。

  然而代价却是,此物的彻底损毁。

  “李师不会怪罪我吧?”

  紧了紧手掌。

  那颗在率领孤军直冲青塘,面对无数敌人时候都不曾有过丝毫波动的心灵。

  于此时此刻,产生了些许微澜。

  而当马千里来到垂象楼的时候。

  李真也亦在和马三说着有关于他的话语:

  “你瞧,我当初说的没错吧!”

  “你们一家啊,今年肯定是能团圆的。”

  他靠在篝火旁的椅子上。

  懒洋洋的,脸上的神色在闪烁的火焰下难以捉摸。

  有些神秘、有些莫测。

  就像是古老时代的巫婆在说些蛊惑人心的话语。

  但偏偏,听的那个人却是虔诚无比。

  “没错、没错。”

  “李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说什么都不会错的。”

  马三说不来什么恭维的言语。

  只是一个劲的呵呵的笑,不断的点头应和。

  像他老马本是西北农户一个。

  这辈子如果没有遇到李真,往后儿孙辈的命运简直一眼就看的到头。

  又哪里,会有今天的马家存在呢?

  所以说,先生说的话。

  老马,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而在另一旁,随口说出这些话语的李真却是撇撇嘴。

  暗道自己难道真有算命的天赋?

  当初只是随口一说,安慰老马罢了。

  结果就一语成谶!

  要不

  哪天也去京城的街头,摆个摊试试?

  心中这样想着,觉得不失为一个消遣时间的法子。

  而就在此时,垂象楼的大门被轰然推开。

  伴随着风与雪,马千里的身影从外而入。

  “咦?”

  李真坐起身来,神色奇异。

  还不等马千里说话。

  他就探手,轻轻一招。

  那枚本应悬挂在他胸口的木牌倏忽间飞出。

  划破空间,落在他的手中。

  漆黑,仿若雷霆轰击过的疤痕蔓延在其表面上。

  那一个“阳”字,已经模糊不可见。

  就连李真灌注在其上的真元与精神真意,也消磨到几不可寻。

  只是当他的精神落在这木牌上的一刹那间。

  垂象楼昏暗的空间里,突然像是有一阵雷光闪现。

  某一刹那间,迸射出极其恐怖的威势。

  却又在须臾片刻之后,消弭于李真探手一捏的指尖。

  在他的视线当中。

  一尊蓝色皮肤,恍若夜叉一般存在的怪物虚像镌刻在木牌深处。

  伴随着雷光的消弭,也如同泡沫般轰然散去。

  只剩下耳边一阵阵像是万千人一齐发声般汇集在耳边的怒斥:

  “佛敌、佛敌!”

  “法雷汇聚,破灭”

  后面的字句已经伴随着留存在木牌上莫名力量的消散而听之不清。

  只剩下轻轻捏着它的李真,神色晦暗不清。

  “佛门,香火”

  “这传承悠久的宗教法脉,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

  李真微微一笑,浑不在意。

  “这般运用香火的手段。”

  “再往前推些时日,贫道或可顾忌一二。”

  “但现在嘛.”

  李真摇了摇头,眼底深处有浅浅笑意流转。

  却也没把这小小的算计当成回事。

  眼下的佛门,也就这点手段了。

  再养养。

  且看日后,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旋而将已经报废的木牌投入火中。

  伴随着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化作一团灰烬。

  李真看一眼还呆愣杵在一旁的马千里,没几分好气道:

  “怎么,当了卫国公便长脾气了。”

  “还要贫道请你坐下不成?”

  “啊这。”

  “学生不敢。”

  马千里从先前那惊骇的场面中回过神来。

  有些手忙脚乱的上前见过马三和李真。

  然后带着些无法消除的探究与好奇的神色看向李真,小心翼翼问道:

  “李师,方才那是?”

  李真轻瞥他一眼,如何还不知道其心中所想。

  冷哼一声,道:

  “想学?”

  马千里下意识的摇摇头。

  然后,又狠狠地点头。

  看着他此时的模样。

  李真和老马对视一眼,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做官?

  心惊胆战的。

  那里有修行好。

  大周破灭吐蕃的庆典如约而至。

  皇帝昭告天下,与民同乐。

  新年尚未来临。

  整个大周,却已然陷入欢庆的海洋。

  只是,很少有人发现。

  在这场普天同庆的盛事当中,几乎没什么人提到是谁立下了这泼天的灭国之功。

  人们记住的,只是皇帝的英明与神武。

  正是在他的统治下,大周才取得了如此辉煌的大胜。

  至于隐藏在背后的真相,重要吗?

  并不重要。

  皇帝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因为他需要这场胜利来标榜自己的武功。

  大臣们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因为他们不想看到马千里出现在朝堂上,和他们争夺权力。

  大周的平民百姓也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因为他们只是为了欢庆的好处而欢庆,并不在意欢庆的原因。

  甚至于,就连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他都不在意这件事情。

  因为,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看到的场景。

  千里马仅仅是一匹千里马。

  而眼下的马千里,有了更高远的追求。

  踟蹰数载,一直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东西的他。

  在看过了李真的全新著作:《答愚生性命问》之后。

  从中窥见到心灵、精神、灵魂三位一体的关系。

  又结合自己一生所学的儒家道理。

  终有所得。

  在景明二十年第一天的夜晚。

  马千里于窗外风雪中,写下了他对于修行的理解: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实为魂也,塞于人体之间。”

  “出窍显形,得见天地”

  只不过,当他兴冲冲的带着心血之作让李真评判的时候。

  却是得了一句歪门邪道。

  马千里有些不服气,但他没有说。

  就像是终于等到了晚来四十多年的叛逆。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

  想要向李真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肉身是无用的。

  唯有精神,方能永恒!

  大周的国运,越发的昌盛了。

  似乎是因为这灭国一战,大大增加了大周人民对于朝廷的信任。

  那京城上空,初生的金龙也变得越发活跃。

  飞旋盘绕,恍若活物。

  不过许是国家的强大,让它多少有些膨胀。

  最近,总是时不时的对着仙茗山的方向,呲牙咧嘴。

  李真对它的挑衅视而不见。

  也懒得搭理它。

  只是,免不了心里嘀咕着。

  伱现在就好好嚣张吧!

  总有一天,贫道要把你拿捏在手里好好瞧瞧。

  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呸。”

  朝这小玩意吐了口唾沫。

  也不理变得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国运金龙。

  李真转身,从脚边抱起一个小煤球一般,毛绒绒的东西。

  慢悠悠的,回了屋。

  三花终究还是没有撑过这个冬天。

  在新一年来临的那个夜晚。

  它叼着煤球,将它送到了李真的怀里。

  就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交代后事一样。

  默默地陪着李真看完了它人生里最后一个日出。

  然后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出了垂象楼。

  走进了那一天,大到看不见人的风雪里。

  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选择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许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它离开时不好的模样。

  又许是,不愿意再打扰别人。

  谁知道呢。

  只是在这清冷的垂象楼里。

  往后少了那一个总是在午后躺在李真床铺上,慵懒的晒着太阳的三花狸奴。

  “你呀。”

  “可是要有点出息。”

  李真点着黑乎乎的小东西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要像你那个不争气的祖宗学习。”

  “咱们家里,不留凡人”

  “不对,凡猫。”

  也不知是三花第多少代后人的煤球,贪玩的咬着李真的手指。

  这般话语,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只是当往后,有幸闯入仙茗山禁地而不死的修行者在叙说着一路惊险经历时。

  总是免不了提起,那位在孤独守在破败楼宇中。

  日复一日,呆呆看着一副道人抱着黑色小猫画卷的大妖。

  就也不知,她究竟是在思念何人。

  李真并不知道往后的事情。

  也无法穿越时间的长河,去窥探未来。

  眼下的他,一时兴起。

  用半生不熟的技艺,画出了方才的情景。

  背对落日黄昏。

  一轻笑着道人逗弄着煤球般的狸奴。

  而在他身后霞光万千的云层里,则有一条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李真轻轻盖下在前些日子不久,才刻下的章。

  红色的朱砂在洁白的纸张上晕散成两个古朴的小字:

  道真。

  “道法衍万物,真言论今生。”

  人来人往的京城街头,化名李道真的李真守着一个小摊。

  旁边竖着两根旗幡,书写着这样的字迹。

  而在中间拉起的布条上,亦有四个大字:

  铁口直断!

  没错。

  李真真的来体验做算命的了。

  过往行走世间,他也见过不少算命的大师。

  也曾经和他们探讨过命理的知识。

  却发现,大多数不过是招摇撞骗。

  至于眼下

  当他拿起以往颇有些怀疑其真实性的命理学说书册。

  在抛却了有色眼镜,认真研读之后。

  李真就不得不承认古老先人们的智慧。

  命理学。

  它真的有东西!

  “下一位。”

  三言两语,送走了一个在糟糠之妻与贵人嫁女间来回摇摆不定的中举书生。

  李真推了推由两块天然黑色水晶打磨而成的墨镜,沉声一语。

  这是他特意托白远给他弄出来的东西。

  不为别的。

  咱李大道长干一行爱一行,算命就得有个算命的样。

  且不说算的准不准,这装备一定要配齐了。

  “大师!”

  “测什么。”

  “在下测姻缘。”

  一个男子坐在李真面前,神色纠结。

  李真只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低下头,从墨镜上面的缝隙看向来人。

  忽然,脸黑了下来。

  “不算,不算。”

  “你这姻缘,贫道算不了。”

  说罢,李真把桌子从两边往中间一合。

  提着就要走人。

  却冷不丁都被人抱住大腿。

  “师叔祖?”

  “真的是你吗,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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