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姗姗来迟的告别:我不会和你成亲_成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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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姗姗来迟的告别:我不会和你成亲

  段悠悠回到家,还没进门,便看到等在门口的彩云朝她迎了过来。

  “哎呦二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彩云是她母亲屋里的大丫鬟,总是跟在母亲身边,很少离开,这次也不知怎么,竟然到门口等着自己了。

  段悠悠秀眉微蹙,边朝门里走边问道:“可是母亲有事找我?”

  彩云看她一眼,连连叹气:“哎,若是夫人找您也就罢了,这次是老爷,听说小姐又去了顾家,大动肝火,正在小姐屋里等着呢,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段悠悠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前几日父亲见她频频去顾府,早就不悦,不紧禁了她三天的足,还责打了她屋里的下人,连小福子都挨了两下板子。

  后来她就常常称病不出门,只是偷偷带着小福子和来喜从后门溜出府去,就这样暗中又去了好几次,今天也不知怎么就给父亲发现了。

  她心中惶惶不安,脚下越走越快,赶到自己的院子门口,远远就看见院中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她爹段道言正坐在正屋里的太师椅上,脸色黑沉沉的。

  “爹,您这是干什么······”她虽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但是不知为何,她有些怕自己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倒要问问你天天都在干什么。”段道言将手中的茶杯往八仙桌上啪的一放,却没再看她,只朝她身后的小福子和来喜看过去。

  小福子和来喜连忙跪下,低低垂着头,两人互相看一眼,眼中都是两个字:完了!

  段道言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欺上瞒下,不好好伺候主子,倒是会把小姐往坏处教,拉下去打!”

  他一说完,立刻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走上前,拉着小福子和来喜就要往外走。

  小福子和来喜吓的脸色惨白,老爷若是罚人,通常会说打几板子,如今直说一个‘打’字,那是要把他们俩打死的意思。

  他们俩跪在地上哭成一团,却又被家丁按在春凳上,旁边举着粗大戒板的家丁将胳膊高高扬起,沉重的木板被舞出风声来,结结实实的落在他们的屁股上。

  小福子到底是女孩子家,被打了一板子就尖声叫起来,大叫:“小姐!小姐救命啊!!!”

  来喜咬牙硬挺,看着身边哭叫不停的小福子,眼泪也渐渐从眼眶中溢出,他心一狠,叫道:“老爷,都是来喜的错,小福子什么都不知道,求您别打她了·····”

  段道言听着院子里的嘈杂哭喊,不耐烦皱起眉头,身边的大总管瞅着老爷脸色不好,连忙朝行刑的下人吩咐:“你们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赶紧把这两个小畜生的嘴堵起来,别脏了老爷和小姐的耳朵。”

  两个家丁上前,将粗布塞进小福子和来喜的口中,很快屋外便只能听到板子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还有那一声声憋在喉咙里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悠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爹,都是女儿不好,您若是生气,尽管罚我,都是女儿自己的注意,小福子他们只是被女儿胁迫才跟着女儿出府的。”

  段道言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碗,拿开茶杯盖子,用茶杯盖子拨开茶叶,抿了一口,才慢慢说道:“你怎么不好,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我看你好的很!”

  “爹···”段悠悠绞紧手中锦帕,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闷响,心中焦急万分:“爹,您别打他们了,小福子身子弱,您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你倒是心疼那两个下人,你怎么就不怕把你爹我气死!”段道言猛的一拍扶手,抬手指着她:“陛下的旨意眼看就要下来,你不好好在家准备出嫁,天天去顾家门口守着算是什么事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让外人怎么看段家,怎么看京淮!”

  段悠悠心中着急,一时口不择言,顶了一句:“女儿本来就是要到顾家当儿媳的,圣旨还没下来,女儿怎么就不能去顾家了!”

  “我看你是想反了天了!”段道言两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打,一旁的大总管连忙抱着他的胳膊,一叠声劝道:“哎呦,老爷,您这是干嘛呀,二小姐这眼看就要嫁人了,可打不得啊······”

  他一边劝着,一边朝段悠悠使眼色。

  段悠悠咬了咬嘴唇,看段道言脸色铁青,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委屈,说道:“是女儿妄言,只是女儿实在不喜欢京大人······”

  段道言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还在想那个顾敬之吧。”

  顾敬之三个字就像是一簇火苗,瞬间将她心中憋闷了许久的愁思引爆,她咬着嘴唇忍了又忍,只是心中的怒意却如同海浪一般翻涌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敬之哥哥···敬之哥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爹,还有顾伯伯,你们一定知道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段悠悠忍了半天的眼泪夺眶而出,秀美的脸庞上因为不解和委屈而略显狰狞。

  她啜泣着大喊出声:“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敬之哥哥突然不见了!”

  “你给我住嘴!”面对女儿的质问,段道言只觉得心烦意乱。

  段悠悠跪在地上不在言语,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却倔强的看着他,半点没有退缩的意思。

  她气段道言打她的丫鬟小厮,又气自己的家人什么都瞒着她,一时间血气冲上头,对自己的爹竟也没那么怕了,她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定要问个清楚。

  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到京家,她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段道言在房中来回渡步,朝廷中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开始闹事。

  他倒是也想知道顾敬之到底怎么了,从那天宫变之后,顾敬之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他私底下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虽然现在朝廷上看起来风波已定,皇上也没有再动干戈的意思,但是他却始终惶惶不安。

  那天顾敬之带的人手不少,为何一败涂地,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敬之到底有没有把他供出来,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暗中帮二皇子谋划的事······

  这一切都像是一把闸刀一样悬在他的头顶,让他食难安,寝难眠,每天上朝都战战兢兢,生怕皇帝会忽然发难,把他抓起来砍头。

  顾敬之叛臣贼子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若是萧容景直接把顾家抄家流放,他不会有什么意外,最奇怪的是,皇帝并没有动顾家。

  该杀的人皇帝没有杀,这让段道言很不安。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为了避免皇帝的猜疑,首先要跟顾家彻底摆脱关系,自己的女儿也绝对不能再跟顾家有任何牵连。

  打定主意,他也不再管段悠悠的质问,只是说道:“顾敬之是死是活我不知道,就算他突然全须全尾的出现了,难道你还敢违抗圣命,把咱们整个段家都搭进去吗?”

  段悠悠拿袖子一抹眼泪,张嘴就要再说,只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弓着身子朝段道言说到:“老爷,那俩昏过去了,您看······”

  段道言掀了掀眼皮,朝院子里撇了一眼,冷冷道:“泼水,醒了继续打!”

  “爹!”段悠悠叫了一声,只见小福子和来喜垂着头无声无息的趴在春凳上,她连忙跑过去用身体护住小福子,哭道:“您要打他们,就先把女儿打死!”

  “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孝的女儿!”段道言气的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指着院子里跪着的丫鬟咆哮:“把小姐给我拉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个丫鬟都是在段悠悠院子里伺候的,虽不及小福子他们得宠,但是二小姐对下人一向不错,她们心里还是向着二小姐的,拉的时候也不敢用力,只做个样子,段悠悠还是牢牢护在小福子身边。

  “怎么各个都不中用!”段道言气的大步走过去,就要去扯段悠悠的胳膊,只听门外一声小厮喊道:“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段夫人扶着彩云的手进来,看到段道言像是要打女儿的样子,连忙快步走过去,拽住了段道言的衣袖,劝道:“可打不得啊,老爷,怎么能跟女儿动手······”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好好的姻缘不要,非要找什么顾敬之!”段道言一甩衣袖,低头看着地上的段悠悠油盐不进的样子,怒道:“从今天起,不许出这件屋子!”

  段悠悠跪在地上一眼不发,段夫人愁的也不知该劝哪一个,只好让人先扶她回屋。

  院子里的仆人都被打发走,连小福子和连喜也被抬走治伤,只留下几个主屋的婆子小厮守在门口。

  夜色渐深,段悠悠却没有丝毫睡意,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灯火的噼啪声,她坐在窗边,看着天上了一轮新月,满面愁容。

  也不知道小福子和连喜的伤怎么样了······

  这两人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情谊深厚,想到他们被打的昏过去的样子,她心中后悔不已。

  也许不该顶撞父亲,若是她早点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敬之哥哥又该怎么办,她还没有找到他,难道就要这样嫁给别人······

  段悠悠扯着手中的锦帕,轻轻叹气。

  之前还有小福子和来喜帮她,如今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她是彻底出不去了。

  正当她焦心之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屋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进屋中,只见一个家丁打扮,黑布蒙面的人直直走了进来。

  守在门口的几个婆子小厮都已经倒在地上。

  “你!”段悠悠从来没想过会有歹人闯入家中,她惊慌不已,张口就要喊叫,却看到那人如同飞燕一般掠到她身前,在她肩膀上轻轻一点,她的喉咙就立刻像是被攥紧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吓的急急往后退去,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手在地上胡乱的抓着,想要找什么东西防身,却见那人将一块石头扔在了她眼前的地上。

  段悠悠只看了一眼,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块雕琢成小鱼形状的玉牌,白色的鱼身,尾巴却是青绿色的,和她脖颈上的吊坠竟然是同样的样式,不过鱼身是青色,尾巴是白色,很明显和这一块是一对。

  因为那块地上的玉牌,是她送给顾敬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想见他,就乖乖听我的。”蒙面人说道。

  段悠悠连忙将玉牌捡起,心中又惊又喜。

  她知道跟这个人走非常危险,但是这是她找了这么久,这是唯一一个有希望见到顾敬之的机会,就算心里害怕的要命,她也不想放弃。

  她强打着精神从地上站起来,抓着玉牌的手瑟瑟发抖,看了蒙面人半晌,终究还是点了头。

  蒙面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黑布将她眼蒙上,然后将她背起,猛的一纵身,只听耳边风声阵阵,初春冷冽的夜风吹在她的脸上,冻的她不住的打哆嗦。

  不知道被这个蒙面人背到了哪里,只听耳边尽是小动物的叫声,他们似乎在一片树林里。

  接着她被扶上了一辆马车,那黑衣人依然不肯拿下她的眼罩。

  她在黑暗中惴惴不安,马车七拐八拐,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她终于被扶着走下了车,扶着蒙面人的胳膊慢慢朝前走。

  走过一条石板路,又上了台阶,跨过门栏,脚下便是柔软的地毯,她似乎走到了一件屋子里。

  蒙面人停了下来,将她眼上的黑布被取下,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装饰极其奢华,面前挡着一面细纱屏风,上面晕着淡淡的水墨画,透过屏风可以看到远处是一张卧榻,上面正端坐着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敬之哥哥吗?

  段悠悠仔细看着那人的身形,只觉得身材似乎过于高大,肩膀也宽了些,应该不是顾敬之。

  他到底是谁,敬之哥哥在哪里······

  她踟蹰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却听到卧榻后面传来的一阵脚步声,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淡青色的衣衫,细瘦的腰肢被玉带束着,几乎不堪一握。

  一头墨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面白如玉,剑眉凤眸,薄唇微抿,站在那里就如同仙人下凡,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憧憬。

  段悠悠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夫--顾敬之。

  她想要开口叫他,发现自己还发不出声音,正要找身边的蒙面人,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幸好顾敬之看到了她,已经慢慢朝她这边走过来。

  敬之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悠悠夸张的用口型叫他,心中雀跃不已,她杏眸弯弯,正要跑上前去,却看到顾敬之朝她摇了摇头

  他站在朦胧的暗影中,眸中黑漆漆的看不出任何重逢的欢喜,声音冷淡的像是结了冰。

  “段小姐,不要过来。”

  段悠悠停下脚步,只觉得眼前的顾敬之如此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顾敬之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他。

  被蒙面人带到这个地方,她本来就害怕极了,现在又听到顾敬之说这样无情的话,她委屈的立刻就红了眼眶。

  我找了你这么久···受了那么多罪······

  段悠悠抓着裙摆,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负气一样站在了原地。

  她打定主意要让顾敬之过来哄她,她要狠狠的扭他的胳膊,要在他怀里哭个痛快。

  可是她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顾敬之再往前一步。

  是因为那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悠悠看了屏风后坐着的那人一眼,气呼呼的想:你怕他,我可不怕!

  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果然看到顾敬之连忙也走了过来。

  她不等对方说话,扑上去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腰,埋在顾敬之胸口轻轻啜泣,只感觉肩膀被顾敬之轻点两下,喉咙那里艰涩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敬之哥哥······”她哭的鼻尖都红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但是身前的人身体紧绷,两手垂在身边,如同石像一样站在那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她。

  段悠悠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她稍稍松开手,抬头看着顾敬之面无表情的脸,幽怨道:“敬之哥哥,我是悠悠啊,你怎么了······”

  “悠悠。”顾敬之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却像是叫着一个陌生人。

  段悠悠再也无法忽视顾敬之的异样,这个人似乎已经把她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她根本感觉不到两人之间曾经的爱意。

  她的心慢慢冷了下来,退后两步,用袖子擦去眼泪,盯着顾敬之的脸,说话便带了些火气:“这些时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给我写信,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不能告诉你。”顾敬之的手在身侧握紧,他想起自己写在床单上却被萧容景撕毁的信,下体的花穴还在阵阵发疼,口中却依旧冷冷说道:“也没有写信的必要。”

  “所以,你也不管我这些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担心你,我每天都想你,你都不在乎了吗?!”段悠悠的眼中再次蓄满泪珠,她简直不敢相信顾敬之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气的一拳捣在顾敬之胸口,再张嘴,却又是委屈的颤音:“你不是···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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