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解药 霍景煊的体贴_暴君他又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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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解药 霍景煊的体贴

  想起最近薛城每日三餐都盯着她喝药的模样,阿初渐渐反应过来,一颗心狂跳不止。

  她不想叫玄风看出来,稳着情绪问:“紫菘为什么要害我?”

  玄风想起来就火大:“她骨子里就是个疯子,你往后躲着些她。这事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跟她去换衣服的,对不住啊。解药你快吃了吧。”

  阿初最近虽然不嗜睡,但胸闷的感觉加重了。她望着盒中仅有一枚的药丸,低声问:“这个青阳毒是不是光凭接触就能中毒?”

  玄风点头,简要说了青阳毒的药性。他看阿初骑的那匹马突然倒地身亡,意识到这件事,费尽周折才拿到解药。

  阿初想起最近霍景煊也在喝药,似乎与自己还是一样的药,意识到他也中毒了。

  是她害的……

  阿初心底忽然很不是滋味,问玄风:“只有一颗解药吗?”

  “一颗就够了。”玄风说着猜到阿初的意思,“还有别人中毒了吗?”

  阿初点点头:“你那里还有解药吗?”

  “还有谁?”玄风问。

  “就是一个朋友。”阿初不敢说是霍景煊,再次追问,“或者有解药的药方吗?”

  青阳毒的特性容易误伤,玄风的确多拿了一份解药。见阿初不愿说出对方的名字,玄风拧眉问:“是不是霍景煊?”

  那日霍景煊与阿初走得那样近,他是最有可能中毒的。

  阿初摇头:“不是,是我一个姐妹。”

  玄风狐疑:“叫什么名字?”

  “珍珠。”阿初越说越肯定。

  玄风问不出更多的消息,思索之下,把怀中另一颗解药也给了她:“我只有两颗。那件衣服你处理掉没有?”

  “谢谢,衣服已经处理掉了。”阿初发现他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也和哥哥一模一样。但玄风有家人,不是她哥哥,她有些失望。

  “你快把解药吃了吧。”玄风催促着给她拿了茶杯倒茶,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阿初虽然感激他送解药,但鉴于玄风先前骗过自己,她还是决定明日找人查验过后再服药。

  这话也不好明着告诉玄风,阿初只能道:“我一会儿烧好水就服药。你怎么进宫的呀?”

  “混在使团里,一会儿他们走的时候,我跟他们一起离开。”玄风示意阿初放心,他有把握离开。

  阿初看着他与盛嘉奕相似的小动作,忍不住想知道更多消息:“你家也住在京城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玄风随口问。

  “你口音听起来也像是京城人士。”阿初说。

  玄风一怔。

  他在辽东多年,口音其实已经偏向辽东。但来京城后,先前在客栈与小二交谈,小二偶尔提到一些京城特有的词汇,同伴听不懂,他却都明白。

  玄风先前以为是每人的理解能力不同才这样,但现在想来,他刚从失忆中醒来时,一些辽东特有的词汇他其实一个字也听不懂。

  想起阿初一开始那么确信他是哥哥,玄风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阿初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

  玄风失笑:“你喊我半天哥哥,结果连名字都不告诉我?”

  阿初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还是没说,把桌上的干果推到他面前:“你吃些这个吧,不要问了。”

  玄风笑笑,随手去拿离自己最近的杏仁,还没拿起来,阿初忽然把那一盘杏仁整个拿走了。

  玄风失笑:“这个不能吃吗?”

  “哥哥吃这个会长痘痘的。”阿初说着一愣,忙问玄风,“你能吃这个吗?”

  玄风仔细回想了一番,他这八年没吃过杏仁,也没人告诉过他能不能吃。

  “你哥哥吃了杏仁会浑身长痘痘吗?”他问。

  “除了脸上和手上,浑身都长红色的小痘痘,特别痒,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你吃这个吧。”阿初把蛋黄酥推到他面前。

  玄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与阿初闲聊:“你哥哥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去见他?”

  阿初咬唇:“哥哥死了。死在辽东战场上。”

  玄风手指微颤,他就是在辽东战场上重伤失忆的。

  家里人告诉他,他们家原本住在瑞东县,后来梁国与先帝的齐国交战,齐军烧毁了瑞东县,他们被迫北逃,在路上幸得梁王相救,才侥幸活命。

  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你哥哥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会以为我是他?”

  “你们长得很像,而且,哥哥的尸体都认不出脸了。”阿初心底还是希望哥哥活着,忍不住与玄风多聊了几句。

  战场凶险,很多尸体都面目全非。但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还失忆了,还与那位的马叫同一个名字,这就很诡异。

  玄风心底泛起波涛,又问了些事情后,跟阿初告辞。

  他混在使团中出宫离开,回到住处,玄风取出三枚杏仁,这是他趁阿初不注意悄悄拿的。

  他记得去年过年家里买过干杏仁,只不过他忙着为梁王办差,一颗也没吃。

  他若是忌口不能吃,家里人应该会告诉他。可没人提过这事。

  玄风思索再三,慢慢将杏仁放入口中。

  味道有些陌生,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尝过似的。他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果然如阿初所说,身上泛起难以言说的痒意。除了脸和手之外,身上长满了红色痘痘。

  那个荒诞的想法越来越浓烈,他极有可能真的是阿初的哥哥。

  那他远在辽东的家人全是假的吗?

  玄风面色发白。

  ……

  第二日一早,阿初悄悄将自己所服之药的药渣收集起来,找了个由头去找薛城告假。

  薛城爽快地同意,甚至都没问阿初出宫想做什么,只是暗中派了侍卫跟上。

  京中名医不少,阿初先去了最有名的德仁堂。坐堂大夫为她诊脉,面色凝重:“姑娘中毒了啊。”

  阿初心头猛地一跳,跟大夫询问起具体情况。

  大夫经验老道,准确说出了阿初体内是青阳毒,甚至还推断出她已经解了部分毒性。

  阿初将药渣给他查验,大夫大为惊叹:“不知是哪位大夫的方子?真是巧妙,只可惜只能抑制毒素,而不能彻底根除。老夫才疏学浅,帮不了姑娘。”

  “那这个呢?”阿初拿出解药。

  大夫将药丸查验许久,长叹一声道:“这的确是青阳毒的解药,但不知是否对应能解姑娘体内的青阳毒。”

  青阳毒的炼制方法不同,解药制作也不同。

  阿初谢过他,又去了找别家的大夫。

  一连几位大夫都是同样的说法,阿初揣着药丸回到皇宫,怔怔地望着桌上两枚解药。

  若是真的解药,那正好能解毒。若不是,解药就成了毒药。

  阿初倒不是不相信玄风,而是玄风的解药也是从紫菘那里拿到的。若紫菘在解药上做手脚,玄风也不一定能看出来。

  她想了又想,别无他法,还是决定相信玄风的眼光。

  热水将药丸化开,屋内顿时飘散出浓郁的药味。等能入口了,阿初惴惴不安地将药汁一饮而尽。

  这是她从未尝过的苦涩,阿初眼泪都出来了,却在喝下去之后,感觉总是冰冰凉凉的四只逐渐发热。胸闷的感觉逐渐消失,仿佛有人拿走了那块压在她心口的石头。

  阿初等了好久,一直到天黑快用晚膳了,她都没有感到异样。

  保险起见,她悄悄去了太医所,请太医为她诊治。

  太医面色大变:“姑娘您……您……”

  他想问阿初怎么解毒了,但又因为霍景煊的嘱咐而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是不是青阳毒解了?”阿初问。

  太医愈发惊骇:“您怎么知道?”

  阿初冲他笑笑,没有回答,打算让霍景煊也快些服下解药。

  赶在霍景煊用药前,阿初端着空碗与一壶热茶走进含章殿

  行过礼,阿初认真道谢:“陛下,谢谢您的体贴与宽宏大量。”

  霍景煊挑眉看她。

  “奴婢中了青阳毒,您是不想让奴婢难过才没告诉奴婢,奴婢知道。而且,奴婢把毒传给了您,您没迁怒奴婢,奴婢感激不尽。”阿初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甚至还得感谢霍景煊放过自己,“这是青阳毒的解药,奴婢已经试过药,您也赶快解毒吧。”

  “谁给你的解药?”霍景煊问。

  “玄风。”阿初知道瞒不过,半真半假道,“今日奴婢上街偶遇玄风,他把解药给奴婢了。这是他辛苦得来的,下-毒的事与他无关,您别迁怒他。”

  霍景煊气她大胆相信别人,但也没说什么,端起碗喝了解药。

  阿初舒了口气,正要端着碗离开,听见霍景煊嘱咐:“近期别再出宫。”

  阿初瞥见他面前的奏章上的内容,脸色微变,乖乖应下。

  京中竟然出了采花大盗,已经害了好几家姑娘。姑娘半夜失踪,几日后衣不蔽体的被发现死在郊外,身上还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等阿初离去,薛城小声问:“确定采花犯人是梁江无误,只是现在梁国使团还在京中……”

  “你带西厂的人去把梁江绑了,其他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不留。事成后,让京兆尹找个死囚顶上。”霍景煊冷冷吩咐,他可还记得梁江轻薄阿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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