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马屁精 阿初:这是真心话_暴君他又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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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马屁精 阿初:这是真心话

  阿初一惊,想要阻止,但弓箭手在霍景煊下令的那一刻便已经松手。

  漫天箭雨朝玄风而去,玄风身形一动,闪到树后。

  林间到处都是箭矢刺入树木的声响。

  霍景煊拿过薛城手上的弓箭,对准玄风藏身的树木。

  阿初握住箭囊:“陛下,他帮过我。”

  “他若不掳走你,你也不用他帮。”霍景煊知道阿初心软,更知道这丫头是因为玄风那张酷似盛嘉奕的脸才这般担忧。

  但他绝不会任由一个冒牌货糊弄阿初。

  以霍景煊的箭法,可以射穿玄风藏身的树木。可阿初紧紧握着囊中箭矢,不让他抽箭。

  霍景煊给旁边的侍卫长递了个眼色。

  侍卫长一声令下:“拔剑!”

  长剑出鞘,侍卫们齐齐冲向玄风的藏身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山都颤抖起来。

  山路塌方,将他们与玄风之间道路堵住,同时塌方还在不断蔓延。

  霍景煊下令后退,但他和阿初在最前面,还没来得及迈步,塌方已经蔓延到他们脚下。

  阿初只觉得脚下一空,她便失去平衡朝山下倒去。

  霍景煊一把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山坡上锋利的枯枝与碎石,两人滚翻着朝山下滚去。

  一时间山路上乱作一团,薛城也受到波及摔了下去。他运气好,抓住了山坡上一棵大树,勉强回到山路上,立刻组织人手去找霍景煊与阿初。

  玄风隐匿在黑暗中,听着他们离开的动静,看向夜色中朝自己走来的人。

  紫菘冲他一笑:“霍景煊这下摔下去不死也得惨,咱们也算完成任务了。”

  玄风想起一起摔下去的阿初,脸色铁青。

  他们在这里经营多年,在这条山路上做了不少机关,万一村子被发现,启动机关就能为村子争取到撤离时间。

  紫菘刚刚就是启动了第一道机关,借着夜色点燃了埋藏在这里的火-药。

  朝廷对火-药管控严格,他们筹谋这么久,也才搞到这么□□,刚够把山路炸断。否则的话,这一整条路上都埋上火-药,保管让霍景煊有来无回。

  玄风知道路上有机关,没想到就在这里。紫菘一个医师都知道如何启动,他身为刺杀前锋居然不知情,看来梁王还是不够信任他。

  玄风没有表露出异样,甚至没让紫菘知道自己头疾发作,淡淡应了一声,随后往山下走去。

  紫菘不解:“你去哪里?回村子走这边。”

  “我去看看霍景煊死了没。没死的话,送他一程。”玄风说。

  他没提阿初,紫菘也不多问。反正小丫头是死定了,玄风再关心也没用。

  ……

  被霍景煊紧紧护在怀中,阿初除了摔得有些头晕,人倒是没事。

  她与霍景煊在半山腰才抓住一棵老树,勉强能够支撑两人的重量。

  距离山上太远,两人索性就慢慢退到了谷底。

  谷底在两山之间,人烟罕至。他们的到来惊动了一些藏身在此的小兽,纷纷惊恐地逃走。

  夜色下看不清是什么动物,阿初想起玄风说山里有狼,下意识抓紧霍景煊的手。

  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霍景煊弯了弯唇说:“应该是兔子之类的,猛兽的话声音还要再笨重些。”

  阿初点点头,担忧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霍景煊看了眼山路上亮起的火把,因为距离太远,橘红色的火光也小得好似天边的星星。

  “捡些树枝点个火吧。”霍景煊说。

  阿初应声,借着月光想去找树枝。然而她才往前走了一步,手却被霍景煊牵住了。

  阿初不解地回头:“陛下?”

  “天太黑,容易走散。”霍景煊说。

  阿初赶紧退回到霍景煊身边,同样紧紧握住他的手。

  霍景煊嘴角的弧度更深。

  山谷中枯树枝不多,两人在山坡上捡到一些,堆起来后用火折子点燃。

  感受到火光与温暖,阿初心里的害怕也少了些,心想薛城要是能看到,一定很快就能来接他们了。

  她烤了烤发冷的小手,想让霍景煊也烤烤火,却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少地方都破了,就连耳后也有几道血痕。

  这应该是滚下山时被碎石或树枝划破的,一想到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阿初心底歉疚:“陛下,谢谢你刚刚护着我。你伤得要紧吗?”

  山路塌方的时候,霍景煊闻到了淡淡的火-药气息,推断出塌方缘由。他原本在想火-药来源,听见阿初的话,心间烦闷少了些,心想小丫头终于知道对她的好了。

  “朕无事。”霍景煊说。

  阿初悬着的心落地,但看见霍景煊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被划破的口子,异常歉疚。

  察觉到她的眼神,霍景煊也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些隐隐作痛的伤口早就告诉了他这些事,但霍景煊全然没放在心上。

  从他被驱逐出京到现在,这些年受伤无数,这些伤口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只是无意间看见阿初袖口露出的血迹,霍景煊蹙起眉头:“你受伤了?”

  阿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点疼。

  但霍景煊那么多伤口都说没事,阿初也坚强道:“奴婢没事。”

  霍景煊站起身朝一边走去,阿初紧张地跟上去:“陛下,咱们去哪里?”

  “我去采点药,你在这里等着。”霍景煊说。

  阿初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火堆,有点害怕:“奴婢也去。”

  她以为霍景煊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阿初愣了一下,把手交过去,被霍景煊紧紧握住。

  两人做了个简易的火把照明,小心翼翼往前走去。

  先前捡柴火时,霍景煊看到了一些草药,照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它们,折返到火堆旁。

  他一边处理草药,一边问阿初:“还有哪里受伤没?”

  阿初简单检查了下,摇了摇头。

  霍景煊递给她一株茎叶:“嚼烂了把叶子敷在伤口上。”

  阿初不认识这种药,但乖乖照做,采下一小片叶子放进嘴里。刚咬下第一口,苦涩的汁液充斥整个口腔,阿初从没吃过这么苦的东西,苦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就给吐了。

  吐完,她意识到这是霍景煊辛辛苦苦给她采来的,愧疚而尴尬,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太苦了……”

  “你这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不处理不行。”霍景煊说。

  “可是真的好苦……”阿初感觉自己现在说话都泛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她小小声地跟霍景煊商量,“我觉得也不是太疼了,回去再敷药好不好?”

  “不行。”霍景煊说着看到阿初的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顿了顿说,“你要是不嚼,那我来?”

  两人就采到这么一株能用的草药,霍景煊身上也有伤,阿初以为他也要处理伤口,连连点头,把手中茎叶还给他。

  霍景煊本是想拿这话激阿初,没想到她真给自己了。他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初手腕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低头采了片叶子放进嘴里。

  那么苦的叶子,霍景煊嚼得面不改色,阿初佩服极了。

  这股佩服一直持续到霍景煊拉住她的手,将嚼烂的草叶敷到她的伤口上。

  阿初懵了。

  霍景煊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帮阿初包扎好伤口,抬头看见小姑娘呆滞的面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是会错意了。

  他给阿初扎蝴蝶结的动作微微一顿,使劲板着脸问:“嫌脏?”

  阿初哪里敢嫌弃,连连摇头:“不不,就是陛下对奴婢太好了,奴婢受宠若惊。”

  霍景煊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好似并不相信。

  阿初再接再厉:“陛下这是龙涎香。”

  听着她认真而严肃的语气,霍景煊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马屁精。”

  “奴婢说的是真心话。”阿初非常严肃的强调。

  霍景煊笑笑,忽然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谁的?”

  “人家借我的。”阿初想起借衣服的缘由就不大高兴,也想趁机帮玄风说句话,“有人想欺负我,把我衣服弄坏了,是玄风把他打跑的。”

  霍景煊蹙起眉头:“谁?”

  “一个姐姐借我的衣服。”

  “我问谁欺负你。”霍景煊的声音沉了三分。

  阿初不知道梁江的名字,想起他就觉得恶心:“他们喊他公子。”

  “咔”一声,霍景煊折断手中枯枝,丢入火堆之中。明明是正常的添柴,却让阿初有种他想拧断梁江脖子的错觉。

  “长什么模样?”霍景煊又问。

  阿初忍着不适仔细梁江的面容回想:“倒三角眼,下巴很尖,手上拿着扇子,扇子上有个和田玉的扇坠。”

  她尽可能把自己知道的都描述出来,霍景煊一一记下,决定回头派人去找。

  山谷间格外安静,没有雾气,头顶的月亮散发出清冷的光。阿初打了个哈欠,霍景煊道:“困就睡吧,我守夜。”

  霍景煊是为了救她才会一起摔下来,阿初觉得自己有守夜的必要:“陛下歇会儿吧,奴婢守夜就好。”

  “朕不困。”霍景煊说。

  阿初又悄悄打了个哈欠,她明明也不是太困,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霍景煊看她强撑着不睡,也没说什么,只是抽出根树枝翻了翻火堆,让火光更明亮些。

  阿初抱膝看着他挑火堆,哈欠连天,不知不觉间还是睡了过去。她倒在霍景煊肩头,在霍景煊的默许下,又滑进他怀中,枕着他的腿香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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