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您喜欢阿初吗 难道要他乘人之危……_暴君他又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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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您喜欢阿初吗 难道要他乘人之危……

  他抱着阿初的手下意识收紧,或许是让阿初察觉到了不舒服,小姑娘发出不满的呓语。

  霍景煊回神,唇边还残留着果酒香气,而罪魁祸首全然不知,已经窝在他怀中闭眼熟睡。

  不知道是不舍还是不敢,霍景煊没有再将阿初平放在马车内的地毯上,而是就这么维持着抱她的姿势,任由马车行使回宫。

  外表朴素的马车在含章殿前停下,霍景煊抱着阿初下车。尽管他全程都放轻了动作,阿初还是迷迷糊糊醒来了。

  小姑娘睡断片了,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反而以为自己一直在和盛晚晴说话。

  她睡眼惺忪间瞥见含章殿的轮廓,也没奇怪为什么会见到这些,而是又想起了霍景煊。

  刚刚“姐姐”都没理她,小姑娘哼哼着问:“你说霍景煊是不是特别坏?”

  霍景煊:“……”

  小丫头是有多记仇,怎么还记着这茬?

  霍景煊抱着阿初从酒楼上下来的时候,薛城正好赶过去,之后就跟着回宫了。

  如今跟在两人身后,薛城听到这话也懵了,心想二姑娘真会说话。

  他怕霍景煊恼,琢磨着要不还是他背阿初回去吧。

  阿初久久没听到“姐姐”附和自己,有点失望,又是撒娇又是催促地抱住霍景煊,窝在他怀里认真地问:“姐姐,你说嘛,他是不是好坏的?”

  薛城刚迈出的脚步僵在原地,心想二姑娘何止是会说话,眼力劲也是一等一的。不仅敢在霍景煊面前提盛晚晴,还敢管他喊姐姐。

  他觉得自己也救不了阿初了,担忧地去看霍景煊的神色。

  光线昏暗,霍景煊又背对着他,薛城看不到他的脸,却听见他认命似的说:“对,很坏。”语气无奈却带着外人不易察觉的宠溺,尾音似乎还笑了。

  阿初没听出这不是盛晚晴的声音,误以为是得到了姐姐的认可,颇为满意。她闭着眼睛的小脸上嘴角上扬,放下心事,舒舒服服地再次入睡。

  霍景煊瞧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真是欠这小祖宗的。

  霍景煊抱着阿初往前走去,脚步平稳而迅捷。

  含章殿轮值的宫人看见这一幕,面露惊讶,又迅速低下头去,纷纷在心底好奇这次阿初能不能成功上位。

  霍景煊没有绕去后殿的厢房,而是径自将阿初送入寝宫之中。

  寝宫柔软的被褥远非马车上的绒毯能比,阿初刚被放上去就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霍景煊看她背对着自己,睡得不省人事,帮阿初盖好被子,转身出去。

  薛城守在门外,见到霍景煊出来,又立刻低下头去。

  “去煮碗醒酒汤,一会儿把阿初叫起来喝。”霍景煊吩咐。

  “已经派人去准备了。”薛城欲言又止。

  霍景煊扫了他一眼:“有事就说。”

  原先守夜的宫女被薛城打发到外边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主仆,薛城试探性地问:“您今晚在哪里睡?”

  霍景煊后知后觉意识到阿初占了他的床。

  先前把阿初送回来的时候,霍景煊只惦记让她上床睡得舒服些,却忘了这一茬。

  他愣了片刻,义正言辞道:“不还有很多折子要看么?”

  薛城:“……陛下为国操劳,实乃我大周之幸。”

  “难道你还要朕乘人之危?”霍景煊睨了他一眼,朝书房走去。

  “陛下高义。”薛城发现他越来越搞不懂霍景煊的想法了,但也不好再问,只能派人先去书房点灯。

  中秋佳节,通宵达旦地处理政务,这相当符合他主子的脾气。

  霍景煊倒是让薛城先去睡了,但薛城心里有事也睡不着,索性在书房陪着他,还能帮忙搬搬折子。

  中途薛城去给霍景煊沏了杯茶,回来时告知他:“珍珠已经给阿初姑娘喂完醒酒汤了。”

  霍景煊微微颔首,注意力从折子上转移,又想起阿初酣睡的容颜以及今日发生的事。

  阿初没能跟着盛泰等人一起离开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怎么还会有杀手?阿昏

  “加紧去查阿初入宫前的事。”霍景煊嘱咐完,又想起一事,吩咐道,“明日你再去跟显明说一声,阿初不喜欢他。”

  薛城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把热茶送到霍景煊习惯性拿茶的位置,试探性地问:“陛下怎么知道的?”

  “我问过阿初了。”霍景煊明明想表现出很不在乎的模样,但勾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薛城从今晚看到霍景煊抱阿初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点怀疑终于得到肯定。

  他特别想问一句那“您喜欢阿初吗”,可到底没这胆子,只能在心里默默为黎昭点蜡。

  一夜时光眨眼而过,阿初醒来时看到陌生而熟悉的四周,愣了片刻,意识到这是霍景煊的寝宫,蹭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刚刚还睡眼朦胧的桃花眼顿时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朝四周望去。

  宽大柔软的床上非常乱,但所幸只有她一人。

  可她只穿着里衣,这一点又非常诡异。

  她怎么会睡在霍景煊的寝宫之中?

  阿初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回想半天,只想起自己好像是和霍景煊出去玩来着,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不会稀里糊涂就侍寝了吧?

  虽然之前教习嬷嬷提点过她,但到底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侍寝。

  她苦恼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霍景煊的面容在阿初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就钻进了被子里,想假装自己还没醒来。

  然而进来的是珍珠。

  “怎么还没醒?”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轻声喊,“姑娘?该醒醒了。”

  阿初等了会儿,没再听到别人说话,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见她醒来,珍珠面露笑意:“姑娘昨晚喝醉了,今天不能睡太久,不然伤胃。快起来用午膳吧,都准备妥当了。”

  阿初的眼神略过她朝外望去,放下的帷幔挡住了阿初的视线,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外人。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阿初特别小声地问。

  珍珠一边给她准备洗漱的东西一边说:“姑娘昨晚喝醉了,是陛下抱您回来的,就一直睡在这里。”

  阿初脸颊滚烫:“那、那……”这个时候仿佛提到霍景煊都烫嘴。

  珍珠善解人意地说:“陛下送姑娘歇息后就去书房看折子了,一直没回来过。外衣是奴婢给姑娘脱的。”

  这也就是说她没侍寝。

  阿初长舒一口气。

  珍珠觉得她这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扶着阿初起来给她穿衣。

  她这样让阿初有种自己刚侍寝结束即将提位分的错觉,连连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珍珠顺从地退到一边,去给阿初准备洗漱用水。

  阿初想起盛嘉奕从前跟她说过一些公子喝醉酒后的模样,很担心自己醉了也发酒疯,紧张地问:“我昨晚喝醉后,有没有做奇怪的事?”

  “姑娘是在宫外就喝醉的吧?回到含章殿一直都很安静地睡着,没做奇怪的事。”珍珠说得很客观,但潜台词是宫外阿初有没有发酒疯,她就不知道了。

  阿初想起是和霍景煊一起喝得酒,愈发头疼。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喝醉的都不知道,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开始喝酒的,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在飞鹤楼上吃月饼。

  她忐忑地洗漱完毕,吃了小厨房特地给她做得膳食,端着茶走进了御书房。

  霍景煊正在与大臣议事,他精神头很好,看不出是一夜未睡。见到阿初来,霍景煊眉头微挑,又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似的,依旧与大臣商议着今年秋猎之事。

  两人已经商议了好一会儿,大臣记下要点,恭敬地退下。

  霍景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愿意娶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初脸色大变,立刻朝四周望去。

  桂花树挡住了薛城的身影,让阿初误以为这里只有她和黎昭,连忙道:“将军,奴婢配不上您的。”

  “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你别顾什么门第。黎家早就被贬为奴籍,若非跟着陛下起事,我也是奴才。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你若愿意,我现在就去求圣旨指婚,八抬大轿迎你过门。”黎昭越说到最后越坚定。

  阿初误以为是因为霍景煊先前跟黎昭提过要将她赏给黎昭,黎昭才会这么说。

  她昨晚好不容易才说服霍景煊改变主意,今日决不能让黎昭去求赐婚圣旨。

  “将军才能出众,无论身处何地都能一展宏图。阿初只是一介奴婢,只想安守本分,尽心服侍主子,注定要辜负将军抬爱了。”

  黎昭第一次听阿初这么疏离地与自己说话,心里异常不是滋味。

  “你真的一辈子只想当一个小宫女?”黎昭问。

  阿初违心点头。

  黎昭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身边的小厮还想着当大管家呢,阿初怎么能甘心只当个小宫女?

  他想让阿初有点志气,也想让她答应自己,他感觉自己心中好像有头猛虎在咆哮。

  可他不敢表露出来。

  “阿初,做宫女很辛苦的。”黎昭说。

  “奴婢不怕辛苦。”

  黎昭又看见她抱在怀中的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介农户之女即使再聪明,也不可能在毫无教学的情况下仿出一副山水古画。

  阿初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她不会画,那十有八-九是能够仿出来的。

  所以,阿初根本不是记录中的那个陈芳初。

  黎昭得出这个结论,惊出一身冷汗。

  宫女冒名,应该能够让黎昭彻底放弃自己了。

  本朝对女子虽不似前朝那般严苛,但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在婚前睡过另一个男人的床?

  可偏偏黎昭是其中之一。

  只是睡个床有什么关系?

  他最落魄的时候还睡过狗窝呢。

  阿初又不是宫妃,霍景煊不喜欢她正好。

  黎昭的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再次斗志昂扬。

  阿初现在不喜欢他不要紧,他努力让阿初喜欢上自己就是。

  等到时候两情相悦了,他再风风光光把阿初迎娶进门。

  “谢谢将军,但奴婢真的配不上。将军今日应该是有要是与陛下商议吧?奴婢就不耽搁您了。”阿初冲黎昭福了福身,打算告辞。

  黎昭的手动了动,挽留的话停在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

  阿初走出两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薛城,快步过去:“薛公公,我想领点作画的东西。”

  先前虽然给她安排了一套文房四宝,但作画需要的东西更多,得再去领一些。

  “好,姑娘随奴才来。”薛城示意阿初去库房,趁她转身之时递给黎昭一个到此为止的眼神。

  等到薛城将东西送去阿初的厢房,回来找霍景煊复命的时候,他看到黎昭还站在原地。

  薛城咋舌:“将军不会一直站在这里没动吧?”

  “嗯。”黎昭说。

  薛城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事强求不来,你这又是何必?”

  “我刚刚想了下,陛下既然不喜欢阿初,那我还是能喜欢她的。”黎昭说。

  有些事薛城不好明说,只能再次提醒:“昨晚阿初喝醉,是陛下抱她回宫的。”

  “以前我喝醉的时候,也是陛下扛回家的,难道这就能说明陛下想娶我?”黎昭问。

  薛城:“……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喝醉了吗?”黎昭反问。

  薛城不忍心看他就此沉沦,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阿初姑娘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那难道放任阿初不管?任由她一个喝醉的小姑娘在外面,不怕她被人欺负吗?是人干的事吗?”黎昭越问越理直气壮。

  乍一听这话还挺有道理,薛城愣了片刻,才反驳道:“那也能让侍卫送回来。”

  “被侍卫抱了,若对方以此跟人炫耀,阿初一个姑娘家还活不活了?当时在场全是男子,只有陛下抱她回来是最合适的。”说完黎昭还有些埋怨薛城,“昨日你就不能换个人来支开我么?你去背阿初也好呀。”

  薛城:“……”

  他就是在现场,他也不敢背。

  薛城决定不跟黎昭争论这些,而是问:“那你什么时候见咱们陛下跟一个女子这么亲密过?”

  “这不叫亲密,这是陛下对身边人的爱护。陛下身边从前没女子,即使他想爱护奴婢也没机会。阿初只不过是正好撞上而已。换了别人,陛下也一样会照顾的。”黎昭理直气壮到了极点。

  薛城都不知道这些话是黎昭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他:“显明,你清醒点。”

  “我清醒得很。今日就不去给陛下请安了,阿初在宫中,还麻烦你多照顾着些。”黎昭拍了拍薛城的肩,委以重任后大步离开。

  薛城无语凝噎,怎么就劝不住呢?

  ……

  阿初并不知道黎昭还没放弃她,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望着桌上新领来的材料出神。

  一个月之内也不知道能不能想出办法逃走,若是能,这幅画她就不用画了。

  刚刚在御书房听见即将秋猎,若是她能求到一起去,是不是就有办法逃走了?

  可她又该怎么去扬州呢?

  扬州城那么大,她还没打听到爹爹的具体地址,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家人。

  姐姐和霍长风所在的行宫应该好找一些,但因为目前南北对峙,行宫周围守卫森严,有陌生人靠近格杀勿论。

  阿初可不想死得那么冤枉。

  她愁得要命,也没了作画的心情,打算过两日再画。反正以她的功力,慢一些七八天也能画出来。

  昨日喝多了酒,阿初有些不舒服,下午便没再硬撑着去霍景煊身边,而是在重新琢磨该怎么出逃。

  晚上阿初感觉小肚子的不舒服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凉风,她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下午,霍景煊一直到与几名大臣商议完国事还没见阿初过来偷听,有些奇怪。

  “阿初今日在忙什么?”霍景煊问。

  薛城推测:“今儿个一整天都没见到阿初姑娘,或许是在作画?”

  霍景煊不觉得阿初会这么听话,这丫头看着乖巧,却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昨儿个答应画仿品时就不情不愿的,现在偷听政务对她来说才是重中之重。无论刮风下雨,每日下午这个点阿初都来,今天不会因为作画就不来。

  霍景煊心里忽然有点不踏实,起身道:“去看看。”

  两人才走到厢房院门口,就听到珍珠在拍门:“阿初,你总得吃饭呀。你开门,把饭拿进去好不好?”

  “我不饿,我不吃了,你吃吧。”阿初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像是才哭过。

  霍景煊皱眉走过去:“怎么了?”

  珍珠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给他行礼:“奴婢也不知道,去小厨房看见阿初姑娘的早膳和午膳都没动,特地过来看看。”

  阿初的吃食与霍景煊的一致,最开始是珍珠给她送过来。后来阿初看珍珠事情多,小厨房又不远,就自己去拿了。

  珍珠刚刚去小厨房让人准备点心,发现阿初的吃食没拿,担心她出事,急忙拎着食盒过来。

  谁知道阿初一直不愿意开门,还说自己不饿。

  从昨日到现在阿初一直在宫里,应该不可能出事,霍景煊沉声道:“阿初,开门。”

  “陛下您去忙吧,奴婢没事,真的没事。”说到后面阿初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哭。

  霍景煊迈上台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过门?”霍景煊问。

  珍珠担忧道:“奴婢不知道,但今日的确没见过阿初姑娘。”

  霍景煊眉头紧蹙,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踹开了面前的门。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屋内传来,霍景煊脸色大变,立刻冲进去。

  墙角散落着染血的衣裤,阿初抱着被子抱膝蜷缩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红肿如核桃,不知道哭了多久。

  霍景煊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疼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明明非常着急,但询问之时,他还是下意识放软了语气。

  阿初胆怯地望着他,听到薛城在吩咐人请太医,还看到珍珠在看地上染血的亵裤,知道瞒不下去了。

  她抽噎了一下,难过地跟霍景煊说:“我要死掉惹……”

  “哪里不舒服?”霍景煊想起屋内的血腥味,愈发担忧,“还是哪里受伤了?”

  阿初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叫人看了格外心疼。

  然而面对霍景煊的疑问,她只是摇头。

  “没事,你告诉我。”霍景煊耐着性子哄她。

  阿初摇头摇得更厉害了,甚至还低低哭了起来。

  霍景煊想起中秋那晚阿初说有人追杀她:“阿初,有事就跟我说。你现在很安全。”

  阿初低下头去,将身子缩得更紧。

  “哪里不舒服?”霍景煊问。

  阿初欲言又止,最后只轻轻说了三个字:“肚子疼。”

  “那先让太医给你诊脉。”霍景煊越是靠近阿初,血腥味越重,忍不住问,“你哪里受伤流血了?”

  阿初的小表情一下子更加委屈:“不要看太医。”

  霍景煊有些拿她没办法,要不是怕吓着阿初,他甚至都想去拽开阿初身上的被子。

  反倒是珍珠看了会儿,隐隐猜到什么,小声问:“阿初,你是不是那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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